。”
“四更天?”玉漏太了,“谁?”
“你脸怎么不大好?”老太太忽将话锋一转,睛斜到她面上来,“我看你这几日有些不对,难不成是累的?”
自然这事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玉漏回过神来又攥了翡儿的手嘱咐,“她们说得对,你就权当是夜里发梦,可不许再和别人说,否则连你的命也关系着。”
老太太诧异片刻,里登时迸光彩,“怪我听说镜儿到库房里支燕窝。”
“累也是有的。”玉漏顿了顿,又说:“还有上回我娘疑心说我有了。她这一疑心不要,连我也觉得不对起来。”
玉漏吓得失语半日,翡儿窥着她的脸,猜她想的一定和她最初想的一样,便又:“她们走后,我暗暗到门底瞧过,看见里正屋卧房里亮着灯,太太倒还没事,还在屋里走动呢。”
“这个不打。”老太太急着提着箸儿摇撼几,“请太医瞧过没有?”
玉漏忙给她碗里布菜,陪着笑,“燕窝的事我是忙忘了,还没来得及回老太太呢。”
老太太十分贴,不叫她布菜了,指她旁边坐,“汪姨妈不是要回家去嚜,
这就怪了,卢妈妈素日不大府来,怎么更半夜的来了?玉漏楞了片刻神,一看镜中,和翡儿两个脸上都有些发白,只怕翡儿也联想到些什么。
人不是她们杀的,玉漏松了气,不过心仍旧打着冷颤,就不是她们杀的,也是她们她去死的。否则哪有这样凑巧,她们半夜三更过来一趟,次日一早燕太太就想不开吊死了。
“是卢妈妈和全妈妈,还有老太太院里的两个婆。”
这事先也没对池镜说,只压在她自己心上。压过几日,也不如起初那样不安了,只是有些怕给老太太看来。
可想想还是奇怪,老太太就不怕这丫守不住嘴对她和池镜说?还是本不怕他们知,因为心里清楚,就是他们知了,也一样守如瓶?
“还不得空呢,您瞧家里人来人往的。我想着等忙过这一阵,先看行不行经再说,要是行了经,就不必请太医了,免得大家白兴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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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倒从未试探过她一句,仿佛她知与不知都不要,料定她和池镜都不会张扬。待她和池镜都还和从前一样。
翡儿忙不迭,“放心,除了您,谁也不知。”
玉漏冷不丁吓了一,难是试探?她竭力微笑着,“自然记得
“老太太放心,我上不要,也没觉得哪里不自在的,不过是疲累。”玉漏松懈来,又问起前话:“老太太才刚说那一千八百两银,是想作何打算呢?”
这日七刚过,汪姨妈要先回家去一趟,老太太便叫了玉漏去商议,“你太太先前预备抬去汪家那一千八百两银还押在我这里的,你记不记得?”
玉漏忙扭,“这事你和第三个人说过没有?”
果然素日他们看着她,她也在背后看着他们,也许正因为彼此这一份无言的了解,才使她对他们比对别人有更的信任?
开的门。”
老太太,“这也是,先嚷起来,反倒不好。不过你要当心,真要有了,是劳累不得的。所以我想着,停灵也就停足半月好了,这时节天气大,也经不住久放,等再过七八天,就送殡吧。等忙完你先好好歇几日,这一向实在是没办法,二太不中用了,还亏媛帮你照应着,要放大一个人,也是不行的。”
“我哪敢呐?”翡儿绞了那白孝巾,“我给她们开门的时候,卢妈妈就问,院里人都歇了没有,我说都歇了,她又给我十两银,叫我只当是发了个梦,不许对人提起她们来的事。我一听这话,就没敢问她们来什么,只看着她们悄悄了后院里去。我在屋里掐算了时辰,她们去也就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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