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你手上有钱,我也拿些钱来,咱们寻个买卖,叫你这妈妈面,咱们只背后收钱。”
“我们生意?”玉笑:“我们哪会生意。”
“不会就学,池家那些铺租给好些大生意的人,不怕他们不帮忙。”
玉抬起看她,“池家三还要在外生意?”
玉漏郑重:“人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们三爷知么?”
玉漏没吭声,要她全信赖谁她是信不及,要留一手才安心。这话自然没对池镜说过,觉得告诉他不安全,本来这打算就是为了防他。
玉望着她慢慢笑起来,难怪人都说她从没就没有玉漏,她到现在也学不会她这一。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本没有吃一堑一智的本事,从前吃的多少亏都抛在脑后。不过她却忽然看开了,傻一也没什么,太明了免不得要患上疑心病。
她暗暗敲定了主意,要和兆林到成都去。
落后几日秦家妈忙着退房收拾行李,只那些银不晓得如何置,“带上嚜,又不方便,不带上好几年放在钱庄里,又不放心。”
玉望着那几箱银:“咱们带上些盘缠,剩的搁在玉漏那里好了。”
秦家妈有些信不过,“你妹那人太重利了些,你放心得?”
她想着笑了笑,没说什么,还是定主意把银放在玉漏那里。这世上真要谁都信不过,那也太悲哀了。她走到隔扇门边倚着,门前的河仍旧迢迢逝去,淌得温柔缓慢,仿佛生命一样漫。忽然发现这次决定跟兆林走,还是和小夏那回有些不同,心里是好了将来会与兆林曲终人散的准备,并没有指望兆林什么。也不像上回那样,带着一急迫逃离的心。她知这次不是逃,是要去寻找。
给玉漏知,气得个半死,可是人已走了,她只得望着池镜搬回来的那几箱银把玉骂了个遍,由从前骂到她给玉判定的未来里。
“这个人就是蠢得奇!上男人的当永远上不够。倘或换个男人也就罢了,你大哥,那样!等着瞧好了,往后哭着回来,我才不要理她!”
池镜散漫地在她面前踱着步,脚走往前虚晃一,又掉个,像在玩,“大哥总不会将她卖了。”
她瞪他一,“噢,照你这样说,还要谢他了!”
他坐来,难得看她发脾气,饶有兴致,一面呷茶一
面看她的脸,觉得看新鲜戏一样有趣。
外面衰蝉连天,叫得人心烦意,到傍晚玉漏心那气方渐渐散了,再想到玉,倒又佩服起她那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倔。窗外日暮昏黄,看久了有恍惚眩的觉,她扭过来,从镂空的罩屏上看见池镜就坐在那边小书房的书案后,在看书,整个人给金红的黄昏掩埋着。
他安静来人就不一样了,有山沉逝的颓伤与岑寂。这时候他不会再门去了,只会久地坐在那里,等着掌灯。玉漏一霎对自己到灰心,知即便他不会走,她也永远没有玉那不计后果的勇气,去和他完全靠近。不过好在他有个孩在她肚里,使他们的血脉迫不得已地联结在一起。所以人家说,至亲至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