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玉漏自己知,这也矛盾,母表现得太烈了老太太会暗里看不惯,嘴上给她数落几句倒不怕。所以对仙哥这态度,也是有意来的。
池镜不知怎么样,今日只坐在那榻上,没朝襁褓里伸看一,有反常。
石妈妈将仙哥由玉漏怀里接过来,又抱着到榻前给池镜看。池镜偏着没看,沥沥倒着茶,“抱回屋去吧,才过雨,风有凉了。”
玉漏盯着他看一会,从床上走过来,“你今日怎么对着仙哥发脾气?”
他不承认,歪着笑:“我不过说了句他名字不好,哪里是发脾气?”
“你回来也不看他,也不同他玩。”
“他才刚睡着呢,玩什么?再说男儿家,太惯着了不好,老太太那样着,我们爹娘的就要少些。”
玉漏对这是赞同,但觉得他说这些无非是借,“你这个人——”
后面没说,池镜知是说他薄得连亲儿也不大挂心。他心里觉得冤枉,就是因为是自己生的,像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莫名给西坡染指了似的,不大对味。
他提着手指在上闲着,另一条胳膊肘撑在榻上,歪着看她,“你近来有没有王西坡的消息?”
问得玉漏怔了,“你说他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见琼妹妹,想起他来。”
玉漏好笑:“八竿打不到的两个人,你是怎么联想到一的?”
“怎么八竿打不到?都是同你我有旧之人。”
玉漏到如今还死不承认,“那是你和琼姑娘,我和西坡不过是旧日的邻居。”
他啧了两声,“‘西坡’,邻里间叫得这样亲?”
玉漏立反客为主,“不如你琼妹妹琼妹妹短的来得亲。”
池镜陡地听两分醋意,顾不得自己吃醋了,兴得坐起来,也像别的男人,等她真吃醋的时候,就和她辩驳,“我一向是这么称呼,先前就是这样叫,这会兀突突改了,反而叫人觉得是刻意避嫌。那些人的嘴,越是避越是要嚼。”
“你行得正坐得端,还怕人议论?”
“可我和她从前是议过亲的。”
说到上了,玉漏不由得讥讽地轻笑一,“所以两个人才有丝难断——”
她如了他的意,真吃起醋来,还没发脾气他就有吃不消,“本没有丝,何谈难断?”
“哼,谁知?”玉漏又到床上去坐着,不再理他。生气是有,但多半是样给他看,好满足他这恶劣的趣味。
他待要追过来,赶上翡儿来掌灯,又落回榻上去。翡儿一面掌灯一面问:“在四府里开席开得早吧?要是饿了,厨房里预备着饭呢。”
池镜:“这会不饿,晚些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