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玉奴 第128节(2/2)

“她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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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林果然开了嗓唱起来，一时三人又笑又唱的，明月之，忘了今夕何夕，皆有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逍遥之意。

他笑着，“是这话，前些年还要多谢你宽宏大量。”却不搭她接人门的腔。

玉笑着撇嘴，“没见过这样的粉，自己唱，还要人家给他弹琴，麻烦人得很。”

门却没提及半个字，先前已碰了一回钉，尽那钉不，也知玉并不是撒扭，犯不着再给她拒绝一次。

“你还会唱曲呢？”

兆林斜着笑，“这么大度？”

兆林提起箸儿在手里两，悬空着不去夹菜，满脸无奈地笑着，“可惜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玉看见他来有些诧异，想必翠华回家去没说，他没问，像是一无所知。她既然打定主意不问结果，自然也没和他说翠华来过的事，只问：“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兆林编了句瞎话，“我和她说外还有应酬。”

玉调着琴轸，有不好意思地睇兆林一，“好久不唱，嗓都哑了。”

“倒不是，我就是想着你今天不会来。你们大怎么肯放你？”

他倒有自知之明，有时候想想，要不是玉不肯绝对顺服，也不会如今还对她牵挂肚。男人女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嚜。

玉又回看一兆林，和秦家妈玩笑，“妈不要客气，一向是人家钱叫咱们唱，咱们今日也回客，要听什么叫他唱，了不得咱们付给他钱。”

翠华里还是些惊诧，“这是什么意思，难你还降服不了她？”

因此晌趁着兆林回来，便试探他的气，“你也不必瞒我，我晓得你在这里有个女人。既然有，何不将她接来住着，在外总是不像话。”

兆林听着觉得稽，不过她肯放他去，他也乐得忙不赢往那边跑。

兆林对她知这事并不觉意外，不过不免提起心，笑：“你怎么忽然如此贤良起来了？”

玉扭问秦家妈：“妈想听个什么？”

兆林：“我来陪你赏月。怎么，你不愿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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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林朝她这边外过来，一条胳膊搭在椅背背上，翘着，很闲散的姿态，“那你弹，我来唱。”

“难我从前就不贤良？我几时当真吃过什么醋？”

本《她是不是潘金莲》再见！

兆林听见，扇柄在上一拍，“好啊，你拿我当粉取乐了！”

兆林笑着混过去，吩咐丫把一桌椅端到院中来，摆上些瓜果心，瀹好茶，又将秦家妈请来一赏月。三人坐在月，听见四里寂寂的，那虫声蛙声显得比人声还要吵。秦家妈便屋去取了把琵琶来，给玉叫她唱。

秦家妈掩嘴拍地笑起来，“大爷是要唱给你听，又不是唱给我听。”

翠华坐来，赶丫去，亲自替他筛酒，“我久不生育，咱们也该打算起来，你若真是喜那秦莺姑娘，就把她抬来，我认个妹妹，将来咱们一家人和和回南京去。”

不服个？

翠华哪里想得到这许多，一味他去劝，连当中秋之夜也肯放他去，连番叮嘱，“你好好和她说说，女人家，往后青不在了，总是要有个归宿的。你们俩既然有，她到咱们家来有什么不好，锦衣玉，荣华富贵，哪样缺得了她？”

“这有什么，姑娘我有的是钱，先唱支《集贤宾》。”

“她能日拴住你在家里，也算是帮了我的忙了。”

兆林一把抢过琵琶去，试着弹了两，得意：“我不要你来和，我自己来，又不是不会。只是你银可是要付双份唷。”

这算是问住了兆林，他想了片刻，摇笑：“我要是降得住她，那意思恐怕早就淡了。”

“这有什么，这些年在风月场中连，听也听会了。你说你想听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