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走越远,那舒适已经受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难以描述的压迫与恐惧,就好像再走一段路,就是纵百米大楼,再走一段路,就是只把自己送虎。
所以现在这一切又被轻易收回。
她穿好衣服,围上围巾开门去。外界还在刮着风雪,那烟雾像是不同空间不同维度的存在,它不因风雪而摇摆。看是一层笼罩着小区的薄雾,细看是无数气态须,在指引着荀安该往哪去。
但说到底,她又是什么呢?她的思想她的作品能定义她自己吗?她的能定义她自己吗?如果她褪去衣,删除记忆,那荀安就不存在了吗?不被人看见的荀安就不存在了吗?
她那时想着自己可以靠着不断反刍这一晚的一切熬过未来的无尽夜,没想到杜芢之后给予她的要比自己想象得更多。只是她求太大,在未来的日里早已忘了最初她只需要一个拥抱就能知足。
她走在一条铁路上,周围都是浅滩。在黑夜的称托,能看见远星星的城市之光,那能称得上是她最的景象。
荀安突然到后悔,这样的风暴曾来过多次,但她每次都把自己关在家里,为什么没有一次,尝试来看看,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跟随蓝雾而走,周围被白雪覆盖,她甚至不知自己总共走过了几栋建筑,等到风雪停止,白散去,她已找不到了来时的路。
所以她现在想要去试着,去试着追逐那团迷雾。
没有法的,荀安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但有一奇异的绪在勾引着她,那蓝烟雾的气味,让她莫名怀念起往昔。就好像只要多闻一些她就能够回到过去,回到她每一个留恋的日里去。
以及那时候,杜芢选择接受她的那一天。
她不知。如果杜芢在的话,她倒是可以拉着她探讨探讨这个问题。
乘车时沿途所见的那些永远到不了的地方,曾为荀安编织过无数故事,无数的梦。她也曾想象过那些地方若是在电影里现的话会上演怎样的传奇,会不会有黑夜中的英雄,能在那里与友人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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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看不见尽的铁路上行走,已经没有了雾的指引,但前唯一的路格外清晰。荀安在想早知这是一条不归路的话她应该把自己的作品都带上的,这令她格外后悔,后悔到觉得自己的一分也被自己舍弃。
在没有作业的假期,听着雨声赖床的日。逃亡后第一次找到容之所,睡到了床上,得到了温的日。结束了一天的狩猎后,吃上了,伤也不再疼了的日。老船倒给她一杯酒,说她已经是家族的一份了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