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作品也会写,但她现在没什么好了。之前在梦里最后五年几乎把想写的故事全都写完,连一页纸都没带回来,怪打击积极的。虽然杜芢说现在已经可以把她的回忆翻来,但她还是觉得再抄一遍也没太大必要,就这样放着吧。
杜芢最后把这一切归结于梦境扩展装置太神圣,太伟大了,这便是她这般凡人,过度品尝它所需付的代价。
她在这里活得有在幽闭空间里的恐惧,她知这是没有逻辑的,是超越常识的,但坏掉的大脑不会跟你讲这。她有时会跟荀安形容:如果荀安能想象把一个正常人类丢一个四平米的坑里过一辈,那个人类会有怎样的觉的话,那么她也就能想象杜芢现在是怎样的觉。
她说她没选择,还有一分原因,在于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里没有人告诉过她,像她这样的人还有权利去活。
杜芢说过荀安这样其实没什么必要,她的资产完全够她俩吃吃喝喝消费十年。
其实所有人都是该在这坑中过一辈的,错的是,杜芢曾走过这里,甚至走得太久,习惯了外界的坏境。
但她不去想她死去的“孩们”的时候,想到的,就是那更宽更广的梦境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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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荀安说她不想只跟杜芢生活十年,她们还要一起生活更久,十年怎么够?
她最后也告诉了荀安梦中灵魂的真相,荀安能的只是告诉她:都过去了,不要再想。
她总有一天还是会恢复动力的,只需要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好。对于杜芢也是,荀安只希望她能再等一等,不要那么快放弃啊。
有时玩累了,她就回到地室里,写东西,在网络上不停地换号、接单,赚小钱。
杜芢还知一,哪怕她现在再回去,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需要的是有荀安,有荀安和她制造的生命的世界,那再也无法复原,她也不该再诱导荀安去陪着她那事。哪怕她听命于她的瘾,那尽也不会是乐趣,只会是另一窒息。
杜芢有时会同一个梦,荀安说她总梦到雪山,那杜芢梦到的就是尸山血海。
她最清楚梦里那些生命有着怎样的重量,从到尾决策的都是她,有选择的都是她,荀安也只是尊重了她的想法。或者说,其实她知荀安的渴望与恐惧,间接控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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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类群不也是如此,好好待在原地就行了,为什么过去那些时代,还老要想着向外探索?如果哪天招来了灭之灾,真的能说这从一开始就都是错?
荀安知这对她而言是必须的,对于杜芢而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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