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祝愿他找到一位值得地老天荒的伉俪,而我又是否有这样的幸运呢?……我一边摒除脑里的胡思想,一边叫:
哦,对了,我还没介绍我们的行程安排呢,让我来说明一。汉中之战结束时已是秋,我们参加完迟到的中秋庆典才踏上旅程,那时秋季的节气只剩霜降。我们照既定的路线,沿陈仓北上陇右,假扮成商人了魏国领域。
由于汉中之战魏国大败,陇右震动,凉州全境爆发了起义,反抗魏国统治。我们原本打算靠着贿赂通过关隘,没想到陈仓的本无人把守,当地的官兵都忙着镇压起义去了。我们凉州境,所见到的是一片生灵涂炭,满目疮痍,社会秩序已经崩塌,盗匪横行。我说有几次受伤,就是遭到了匪徒的袭击。幸好我的这个朋友很熟悉凉州的地形,走的都是隐蔽又安全的小路,最大程度地避开了战和动。
我有无奈地看了他一,然后放了银月枪,重新坐了来,接着略微推开格窗,掀开布帘朝外窥探了一。左边有五六个匪,右边听声音也有好几个。
啊,有一个例外,假如这些歹徒损坏了我们的车,哪怕只有一丁儿的刮——不论有意还是无意——那我就要毫不留地毁灭
“松铭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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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我那朋友又了一鞭,“嗖”的一声,几颗石从门前闪过,差打中他。那些匪一边发怪里怪气的呼哨声,一边朝我们投石,这石不大,但被打中肯定会血的。我提着银月枪半跪了起来,打算门帮他。
“别过来,娥梅,”朋友沉着冷静地说,“请你回去坐好!”
听我这么说,阁是不是以为他会打骂我、伤害我?呵呵,恰好相反,我保护好自己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因为一旦我遭到伤害,或是有这潜在的风险,那么我的这位朋友就要变天了:威势会取代儒雅,冷酷会取代谦和,残忍会取代沉稳……他会瞬间从一个君变成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宛如平静的大海突然电闪雷鸣,惊涛骇浪……注意了,他不会跟你发怒,他甚至不会跟你争吵,不熟悉他的人不能预见那危险,只有我能侦测到他那山雨来风满楼的信号,标志着他将要采取雷霆手段……
不像凉州人,倒像土生土的中原世家大族的英贵族。他既有士大夫追求的谦谦君之风,又有门阀贵公那天生的泰然自若,还有一城府老的莫测。
这杆枪来可不小,是蜀将赵龙师门祖传的宝,据说取用了西方神树的树枝制成,有耐耐冷耐腐蚀而绝不折断的特,枪上也确实光洁锃亮,没有一丝划痕。
临别时他把这杆枪和一翎羽紫金冠赠予我,以示意。当时我很动,因为我明确告诉他我心里有别人了,他却不求回报,只是为我好而无怨无悔地捧上一颗真心。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的神能够如此冰冷,如此决绝,近似虚无?一开始我以为那是礼貌的掩饰,过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似乎是他的本,他的本就是冷淡,他几乎没有的波动……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如果事只是这么简单,那么我会轻松、愉快很多。事实是,有的时候他会展现可怕的一面,我必须时刻注意保护好自己。
我只是不喜争斗,不喜血冲突,自己不喜,也不愿让朋友手上染血,更不愿看到他冷酷无的样,这些匪万一真的把我伤到了,那这个世界上必然又多几死状凄惨的尸首。这完全没有必要。
我们要前往武威,看望这位朋友的母亲,当我们逃离凉州时,他的母亲留在了那里,如今音讯全无。我的父母据说都已经去世了,我衷心祝愿他的亲人平安。他很少表绪,而在母亲这件事上他的急躁和关切可以说相当明显了,他说他所有的亲人只剩母亲了,我知他一定很担心,换是我也会这样。
我们走了很多天,离目的地不远了,不料这个当又遇到了一伙匪,这就是我们的车不停颠簸的原因:我们正在速前,试图甩开后面那些穷追不舍的匪。
我们这一路遇到了不少危险,我受过几次伤,当他觉得对方是故意的、带着恶意的、不可原谅的时候,那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他的理方式过于心狠手辣以致于我不能在这里讲来。
我并不担心自己和小玉的安危,只要跟那个朋友在一起,我就是最安全的,他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让我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况且我自己也不是手无缚之力的弱女,我在汉中之战时驰骋疆场,立汗功劳,汉中王数次拜我为大将呢,这几个小贼“唰唰”两就解决了。
在我这半年见过的形形的人里面,他的岿然不动、静虑密达到了超凡脱俗的地步。有时候我害怕看他那双铁灰的睛,那双睛像一个无底,它不发什么东西,却能把外界传来的事尽数纳,用不见底的黑暗把它们全吞没,一残渣也不留。跟他对视,有一越坠越的恐怖,那里面除了虚无,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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