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3)

她话说得诚恳，手却背在后，指尖捻来捻去。

只是那样聚起来的璀错，便不再是璀错了，是个只知杀戮的邪——她迟早会变成那个样的，或早或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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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刚掉来，谢衍的火气便立竿见影地被浇了去，只顾得上低声哄她。璀错愈哭愈凶，哭得上气不接气，一回这般溃不成军。

兴许是嫌这样一割去太慢了些，璀错放弃了给自己留个全尸的想法，倒转剑，将剑尖抵在自己的。

她吻了吻谢衍的角，笑着同他别，“去罢。”

天那边传了十几信灵，恳请他过去一趟。

谢衍猩红了双，死死握住她手。终归还是他的力大一些，璀错手上脱了力，鸣寂被他夺。

她看着前仿似动了天大的怒气，却又委屈得像个被抛的孩童一般的青年，终于再绷不住，失声哭了来。

剑被“铛啷”一声掷到地上。

谢衍在璀错愕然的目光里, 亲了亲她的耳垂。

璀错心想，自己不能再活着了。

璀错知他放心不自己，便认认真真同他：“你去罢，我这会儿是清醒的，想来很一段时间不会失去神智了。你早些回来便是了。”

她能保持清醒的时间愈来愈短，想来过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沦为堕鬼，成为只知杀戮，为祸三界的邪。

接着，他的神魂温柔地叩开她紫府，避开横冲直撞的怨气, 悄悄缠上了她的神魂。

璀错便当真一动不动，只微微侧过去，在心里一遍遍描摹他的眉。

怨气已在三界蔓延开，隐隐有当年之势。尤其是中界，怨气重些的地方早已尸横遍野。

兴许是谢衍太过疲惫，他并未察觉到璀错的异常，匆匆去了天。

璀错在得知问天锥的存在时, 整个剧烈震颤了一,

见谢衍还在犹豫，她又补充：“即便失了神智，神域我不去，这里也没有生人，多是折腾些件儿罢了。”

而后，便唤鸣寂，先是切在自己手腕上一刀。

璀错闭上了双，剑尖没她膛，却只没去一寸，便生生止住。

她祸害谢衍祸害得够多了，实在不想再叫他两难。

包括问天锥。

这样一剑去，再横着从左到右划开一，她也该死透了。

谢衍死死攥着她的手腕，攥得她生疼。

鲜血涌而，怨气将血止住，她便再划开一。

第62章 结局   他不是屈从了天，是屈从了。……

璀错理智的弦早已崩断，此刻崩溃得不成样，只一遍遍哀求他杀了自己，彻底杀了自己。谢衍看着她，倏而释然地笑了笑，低吻她的角眉心，“好。”

谢衍这一觉没睡多久。

开端隐忍又克制，最终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疯狂。

谢衍默了默方：“你与旁人不同，即便自戕，杀的也只是自己的神魂罢了。你的躯依然会承载着怨气，重聚重生。”

璀错送走谢衍后，愣愣坐了一会儿。

她哭着：“阿衍，让我死罢，好不好？我只有这一条路了……”

他本是天骄，是三界的神，永远安安稳稳地站在云巅之上，俯视三界。而不是一次次因为她，得一狼狈。

耳鬓厮磨的抵死缠绵间, 两人毫无保留地共享了全的记忆。

他啄了啄她的柔的，语气随意而散漫，像是在商谈一起去哪儿看风景一般，“我陪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