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麒,面上习惯地温和的浅笑来:“如果一路顺的话,大约十五日左右就会到掩月庵。”
“珠珠人机灵,又是个医修,医修在云行九州可是十分受保护的。”蔺姝姝说。
南麒,不过眉间还是有些担忧的,不过已经与妹妹约好了在掩月庵见,那就在这等着她是最好的,等掩月庵里的时间过去十五日后不见她,再其他考虑。
可惜在掩月庵里,不论是传信玉简还是传信纸鸟都是无法传信,否则也不用这样等着了。
“这段时间,我们就在掩月庵里过一段安宁日吧,其他的事,以后再想。”
蔺姝姝又说。
等到南珠来了,他们一起商议好了,再继续往北行。
也不知为什么,蔺姝姝总有一自己到不了幽州的觉,她伸手来,光跃在自己指尖,转瞬即逝。
她心里有一古怪的不安。
“蔺姑娘这段时间在掩月庵里是打算与燕友住一间屋?”
南麒忽然开,声音温。
蔺姝姝抬的时候,正好对上南麒垂来的睛。
他的睛略微狭,眸中笑,笑起来时形弯弯的,整个人便柔和得如同晨时的太,意,令人舒适。
可燕无不一样,燕无的睛是张扬的,张扬艳,凶起来神一凛,却是凌厉飞扬,跋扈蛮横。
形似桃,却比桃更狭,似凤,却比凤更多。
琥珀的睛直勾勾地看着人时,里面清澈得如一汪泉,让人想要掬起来亲近一番。
野起来很野,纯起来也很纯,没得到过教化,一切行事随心所,直来直往,不喜的时候恶言恶语从来不遮掩,一旦喜了,愫一燃起来,烧得又快又旺,旺得她都有些受不住了。
蔺姝姝想着,就了神。
“姝姝?”南麒忍不住又了声。
蔺姝姝回过神来,笑眯眯地说:“暂时我就和他住一吧,燕无脾气差,力好,闹腾起来我怕把这个掩月庵都得七八糟的。”
说起脾气,蔺姝姝想起来,当初命书还说燕无脾气好,力好呢。
不过命书当时说的那一段,也就脾气好这一对不上。
南麒地看了一蔺姝姝,敛去了心神,笑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