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是我除了爷爷之外,唯一相信的人。拜你所赐,我现在连小艾都不敢完全信任,不是办公室还是家里,所有屉通通都加上了一把锁。每一次收拾文件,每一次拉开屉,我都能想起你当年的所作所为,日复一日,整整三年。三年,我连睡觉都在想着会不会又有人背叛我。穆雪衣,你问问你自己,真的能问心无愧地和我谈‘原谅’两个字吗?”
周枕月半瞌着,等外面安静来。
周枕月淡淡:“随便。”
穆雪衣坐在沙发上,黑暗中,也看不清表。
周枕月握住壶的手在轻轻颤抖。但眨间,她便控制住了自己的失常。
原来过去的那些年,她自以为是的“得逞”,都是周枕月不动声的迁就。
穆雪衣:“你……你说……什么?”
她顿了顿,轻声说:“我知你喝酒会半夜渴,你的卧室里又没放壶,所以……”她的语调里带着怕惹怒对方的小心谨慎,“我……想过给你倒好,可是倒来很快就会凉。”
穆雪衣轻笑了一,能听得声音里并没有笑意:“我以为刚刚在卧室你没有拒绝……就可以……”她似在极力的压抑着哽咽,“对不起,今天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来这里了。”
黑暗中,她摸索着走到茶几边,在桌上一一找壶的位置。
忽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捉住了她的手指。接着,一个装着温的玻璃壶了她手中。
“阿月,我们到底还有没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周枕月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一时僵住。
周枕月抿了一小,放杯,杯底和茶几碰了清脆的响动。
周枕月没有追问,似乎不怎么兴趣。
醉的。”
夜一时陷静谧。
她抬起,穿过黑暗盯着周枕月的脸,声音极轻:
.
穆雪衣忍着鼻腔的酸涩,咙在哽咽:“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小艾看她不愿意相信的样,只得解释:“我从周总刚刚接手周氏就跟着她了,这么多年,这么多酒局,不会有错的。周总说,生意场上喝醉了会误事,所以她每次都控制得很好,从来没有真的喝醉过。刚刚送她回来的路上,她还和我代了明天的行程呢。”
“阿月,”穆雪衣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杯也在你手边。”
她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显然,一扇单薄的卧室门并不能隔住多少。
穆雪衣:“睡不着。”
穆雪衣一气,用所有的勇气支撑自己把心底最的话说了来:“有时候我觉得你已经不喜我了,有时候……我又觉得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
她低着轻声说:“我明天早上就走。”
然而还没兴多久,脑里又嗡的一声。她又意识到了更多的东西。
沉默了一阵,她又说:“在想事。”
周枕月闭了闭,埋藏在陈年的往事仿佛又在前掠过。
她拿起杯倒了一,只淡淡地吐三个字:“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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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奢求太多了。”
周枕月从来都没有醉过,那以前叫的那么多次“”……
周枕月凭着直觉在黑暗中盯住穆雪衣,冷声:
话落,便回了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
小艾走时安排了一穆雪衣的住,这个件有两间卧室,穆雪衣刚好住那个空闲的次卧。
她以为她已经淡忘了那些恨和不甘,她以为穆雪衣回来之后用合约捆着她,她们总还有一个转圜。可她忽然发现,原来把过去的事都清清楚楚摊开时,自己并没有那么容易迈过这坎。
她忽然意识到,周枕月没醉,意思就是说……她刚刚默许了自己去握她的手?
穆雪衣良久都没回答,时间凝固了一阵,她沙哑的声音才响起:
可接着,潜意识里涌动的喜悦瞬时盖过了尴尬。
两三个小时后,她估摸差不多穆雪衣已经去睡了,攥刚刚被她握过的那只手。撑着床,缓缓坐起来,想去客厅倒一杯。
第二天一早,起了
穆雪衣想到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脸猛然涨红。
她开时,嗓音里是一如既往的理智:“穆雪衣,不是嘴上说一句重新开始,那些过往就可以全被忽视了。你拿着那份文件不告而别的时候,有想过我们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穆雪衣看向卧室闭的门,浑不由自主地绷,脆弱的一次筷在手中几乎要被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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