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数学不好(2/4)

我没再颠颠跑到温昶家去，但还是会躲在台上看他每天在楼遛狗，偶尔看到隔台的谷小屿。他也在台上，带着耳机，捧着本作业装模作样，我知，他其实是在偷窥温昶。

“早上好。”我拉了拉书包带，又低跟阿录说了声，“早上好阿录。”

我撑着脑袋，想了一节早读课。等课铃一打，成溢就满大汗地走来。他在育馆匆匆忙忙换了球衣，校服领都没翻好。我真羡慕他们，每天都可以顺理成章地逃掉早读。

温昶说好。

温昶像哄小孩似的笑起来，说：“我会去的。”

“谷小屿比赛要集训，每天五多就走了。”我说，“我已经一个人上学好久了。”

我仰看谷小屿，他咧着嘴，但睛却不是笑的。我觉得有些奇怪，想一会儿问一问他，谁想转却又忘了。

我跟谷小屿两个人离开温昶的视线，在十字路左右挑了半天，还是吃了最寒酸的麦当劳，因为不用排队。

我以为温昶会提前回学校，但上学那天早上，我走电梯时乎意料地撞见他带着阿录跑步回来。

国庆假期转瞬即逝。上学的前一个晚上，我打开好久没动的日记本，写2014年10月7日，星期二，运气从天而降，但不知是什么运气。

温昶看了看我们，问：“不吃了？”

谷小屿帮我撕开番茄酱挤到麦乐的盒上，自己也拿了薯条，边沾着酱边问我：“温昶哥是不是跟前女友复合了？”

“会的。”谷小屿和他打了个我看不懂的手势。

我对他意想不到的现有惊讶，阿录冲着我叫了一声，我才回神。

我把往他桌上一放，说：“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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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来温昶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小满，这个世界是好坏参半的。”至于是什么景讲的，实在有些记不清了。我把这句话一并在这页纸上写来，万一哪天就能想起来了。

每次他这个神语气，我都觉得他好像刻意用年纪把我们两个的世界隔绝开来，但我一办法也没有，我的绪总是被他牵着鼻走。

谷小屿突然沉默了，安静地一又一吃着薯条。

我猛地抬起，说：“可你上次已经答应我了，你说好的。”

我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用力咬了一可乐的，说：“人家都说不是了。”

，说：“好啊。”

“喝不完了。”我说，“我在家里喝过了。”

“今天怎么一个人上学？”温昶低看了看表，说，“今天这么早，换你等不牢小谷了？”

温昶上还冒着汗珠，神很好，他跟我打招呼：“早上好小满。”

成溢一也不客气，还没等我说完就扯大喝起来，几我就听见他空气的声音。

我又想让他察觉我的不兴，又害怕他看我的心思，就避开他的神，微微仰看着的玻璃屋檐。刘海不知什么时候得这么了，戳得我的睛的，有些发酸。我拿了一平常乖巧的语气跟他说：“那你别忘了次要请我…请我和谷小屿吃饭。”

我提着早饭袋在手里转了转，让封变成一个螺旋的结，低着问他：“你还会来看谷小屿比赛的吧？”

我们客客气气地告别，转要走，温昶突然叫住谷小屿，说：“小谷，比赛加油。”

成溢警惕地看了我一，问：“嘛？”

我也觉得不想说话，咬着发呆。

成溢在椅上一靠，了两张餐巾纸额上的汗，瞄了一我桌上的。

“有空一定会来的。”他说。

温昶了，说：“那可真辛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