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想说成溢是仙彰?”温昶笑了笑,让我突然安心起来。
我安她也安自己:“才两分而已。”
最后一节哨响,他不意外地滞留在了候补席,一中依然落后两分,那两分,好像怎么追都追不上似的。
半场很快开始了,成溢从椅上站起来,提了提,抬看了一投着比分的大屏幕,摸了把脸走上了场。
最后两分半,江老师拿个战术板拍了拍成溢的后脑勺,还是让他上了场。我看了比分牌,突发奇想,转问温昶:“你还记不记得陵南和海南大附中的那次循环赛?正规比赛结束前那一时间,陵南就是落后两分。”
他成了七年前那场比赛五犯离场的鱼住纯。
也罢,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我不着急找他算帐,等礼拜一上学了,我总有机会逮住他。
结果并没有太好,晚上苏亚织打电话告诉我,成溢被停赛一个月,也就是说,接去的一排位赛,他都没有办法参加了。
或者更糟。
成溢打得很急,和我看他之前比赛的状态完全不一样,第二节才过了两分钟,他就吃了三次犯规,被教练叫停换了场。
温昶拉我坐,和我解释说:“攻犯规。”
比赛还要继续,尽只剩了两分钟。但我一都不关心输赢了,我只想知,他们会怎么惩罚成溢。
我从袋里拿手机,翻到那条他一个多月前发给我的信息:小满,个月八号,我们和三中的比赛,你要不要来看?是礼拜六,说不定江老师会让我上首发。
苏亚织大叫一声,我也吓了一,意识地站起来看场里的况。成溢虽然没有谷小屿那样的好脾气,但他也从来不会在球场上这样失控。
中场休息的时候,温昶又问我:“要不要去给小谷打个电话问问?”
江老师把他拉回到场边,一只手不停地敲着战术板骂他。
成溢不是仙彰,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在脑里想什么挽回比分的剧本就被对手诱导犯规了,一中落魄得像被引爆第一条不安定因素的湘北。
“不是黑哨吗?”我跺跺脚气。
球权在一中手上,我看着成溢带球转突破,心里不否认,嘴上却学着安西教练的语气刻薄他说:“他梦呢,他才比不上仙同学。”
那天我因为没带钥匙被温昶收留,想起来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只有老式dvd,我坐在温昶家的沙发上,看他蹲在电视柜前给我放这么男孩气的动画。我说我想看《卡少女樱》,但温昶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他只有《篮手》和《数码宝贝》的碟片。
但他并没有在十几分钟里调整好状态,一节过后,尽表现得比上半场要小心翼翼,个人犯规还是累计到了四次,我隔着半场都听到江老师训斥他的声音。成溢握着队友递过来的半瓶,低着坐回椅上一言不发。
我看他走到场边,踢了一脚椅边的矿泉瓶,转往替补席上一坐,猛了几,然后把大巾盖在上,里的暴躁因藏都藏不住。
只是如愿以偿在我生活里现的概率真的不,我话音还未落,裁判的哨响就过我的耳。
我编辑了一条微信质问他,可是场馆里信号太差,怎么也发不去,我看着一直打圈的度条着急。
可我真的希望他不仅是仙彰,还是最后计谋能得逞的仙彰。
温昶没再多说,抬看了比分。苏亚织伸手过来了我的胳膊,忧心忡忡地说:“不会要输了吧。”
成溢没有直接场,他把球往地板上一砸,走过去和裁判争论,接着伸手就用力在裁判的肩膀上推了一。江老师和几个队员立刻跑过去拉住他,场一嘈杂起来,有人嘘声,有人喊黑哨。
我倒一凉气,看了一场的成溢,他涨红了脸,眉锁,额前的发因为浸了汗都一撮撮直立起来了。
“这取决于裁判对比赛的掌握。”温昶有些无奈地摇摇,“可他撞裁判,会判技术犯规,严重理的话,还会被禁赛。”
温昶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问:“小谷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打个电话问问?”
“别他了。”我突然觉得好生气。
我只能受到苏亚织抓着我的手汗涔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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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弃跟运营商较劲,电源键,把手机收回袋里,抬跟他说:“他呢,我们给成溢加油。”
我放电话,气冲冲地跑去对面敲门,开门的是谷小屿的爸爸,他告诉我谷小屿去爷爷家了。
谷小屿这个骗,他中的第一次正式比赛,我来了,他却落不明。
我意识到,谷小屿不仅没通知我们,可能甚至连成溢也没告诉一声。我怀疑他是可耻的临阵脱逃。
那是我看的第一集《篮手》,也因此一度让我以为,鱼住和仙才是故事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