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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着她的，是顾铜。

太上皇觉得自己甚至都没来得及挣扎，自认为固若金汤的把持忽然就崩塌了，无声无息间便被简禾熙击溃，取而代之。

“顾公。”

“我对不住你。我, 我就是想和你说一声。”

“我就知，你必然不会记恨我, 你心里终究是有我的。”

“这倒不必了。”

“阿瓷。”

他脸上带着奇异的光彩，话音才落，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打的姜瓷和暗的卫戍都心里一阵痛快，也打的顾铜懵住了。

但卫戍回去的时候，还是看见了一场好戏。

“我们那么多年，岂是卫戍那厮短短不足一年所能比？他也就是趁着我混的时候，待你不好，才趁虚而。我知你伤心，有王玉瑶，还有你姜莹，可她们算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王玉瑶如今不知去了哪里。”

因为他觉着她低贱, 且貌丑。

姜瓷有心要给寒机会，这日便又要去畅园听戏，谁知才府门就被拦了。

“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咱们，咱们能不能说说话？”

他忍不住诉苦：

“不能。”

他贪婪的看着姜瓷，这么绝的容貌, 本该是他的枕边人。这么个知冷知又勤快灵巧的女人, 这才该是他的娘。

姜瓷仍旧淡淡的，见的不认同, 顾铜心中大恸, 想着那时候姜瓷每每去给她爹送饭, 也要给他带些吃的。她的东西很好吃, 他很喜，但那个时候他却不喜这些好吃的东西的那个姑娘。

要说起来, 顾铜来找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姜瓷没声，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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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脸沉去，顾铜却不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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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了一声，却又因为姜瓷如今不怒而威的气势略有踟蹰。

“顾公慎言。”

可顾铜这一回却不大一样，大约近来受了太多打击，从前在苍术县他是了名的才, 小小年纪就中了童生。可自打京, 似乎就没一件叫他顺心的事。

“还是你好，你待我，是真的一心一意。否则我对你了那么些混事，如今你好了，也从没报复过我，连打我一掌也没有。”

卫戍如今算是无事一轻，老卸了他的权，他的人仍旧是他的人，但终究不需办差事了。有三皇的事在，怀王如今又显然袒护他，叫旁的人也忌惮起来，不敢对他手。

顾铜见她是显然没有记恨的模样，略有欣喜：

姜瓷淡淡的，顾铜约早知这个答案, 却不肯放弃，往前走了两步，姜瓷退了两步。

第九十八章

这一日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