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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周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侧看他：“为什么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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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倚在冯周上：“我当时其实铆足了劲想把你带坏，然后好好嘲笑一番年级第一也不过如此，但没想到——”

“嗯？”

虞某人罕见地有些脸红：“之前答应送你的戒指，虽迟但到，少爷我给人家刷一年盘攒钱买的，不太好看，多担待。”

“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去办公室偷卷吗？”虞少淳突然说。

冯周垂：“为什么？”

大家都会很好。

“喝可乐喝醉的？”冯周不信，“继续扯。”

“然后呢？”

“你笑什么？”虞少淳恼羞成怒，“不满意不能退货啊我警告你！”

可是过去很好，现在很好，冯周想。

冯周看着掌心里那枚指环，愣了一会儿，笑得把抵在他。

冯周和虞少淳慢慢沿着小路向车站走，看见不远的八中仍灯火通明，楼上的大表盘在黑夜中闪着荧光，秒针慢吞吞地挪着数字。

冯周。

“你怎么话这么密？”

“醉了嘛。”

“然后他想看向日葵，我非要看星月，外国人理解不了，跟我在门理论半天。”

路两边熟悉的小吃店和小饭馆还开着，老板着烟在门和邻居侃大山，声音跟着夜风一被丢巷，飘向远方。

他话音刚落，手心里也落了个冰凉的东西，摊开来看，一串钥匙。

“毕业了啊，”虞少淳说，“回国读研，北大，羡慕吗年级第一？”

未来也会很好。

“怎么能是胡扯呢？”他说，“悄悄告诉你，去年我跟我舍友翘了一周的课，去法国看梵画展。”

冯周解释：“外婆的老房拆了，老人住惯了那地方，就又在市郊找了一新的。正巧旁边也有栋规格小的，搭了钱，冲动消费，就买了。”

“D市郊区带院的房，能养菜，环境凑合，”冯周说，“就是地方偏了，在B市待腻了，可以坐着铁回来住两天，虞少爷别嫌弃。”

“看见星月就想起过去的你，”虞少淳说，“像梵的星星，孤独，古怪，又浪漫。”

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七八，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了，约好第二天去再聚一次。

虞少淳瞪他：“你哪来的钱买房？”

没想到最后自己栽了去。

“不走了。”

冯周沉默半晌，问他：“这次待几天走？”

他话没说完，手里落了个冰凉的东西，摊开来看，一枚戒指在月熠熠生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