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上路(2/2)

见我住得还算满意，蓝嗣瑛也稍微松懈了他那张吃了梅一样的脸。

蓝嗣瑛这几天所享受的待遇，倒也像个东北太爷就是。

「你少贫嘴，若是真心疼我，就来一床被放车里让我睡。」我耷拉着，没好气的对他。

我朝他吐吐，问他不发吗，他便拉着我上了。

就是可怜了我这颗枕，整个晚上动都不能动。

我被他说得昏，脑又睏得昏沉，他又唸得我睡不着，便随意应着声，权当有听去。

我好奇问他，「你父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呀，看你每次都这样严肃。」

「我，是很糟糕的人，我父王、祖父也是。」

我轻轻顺着他后脑勺的发丝，他也没再说什么，就这样睡了过去。

「看来我父王并无为难你的意思。」他对我说。

「墨儿，再过一座驛站，便离王府不远了。」他絮絮叨叨的代我，到了王府要注意什么，哪不能闯，以及一些琐碎小事。

这王府的墙檐闕，简直是紫禁城的翻版，只是小了。不知是陛的默许，还是天皇帝远，他本不着。

他还真是个缺的孩。

一夜过去，他神清气，而我浑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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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辛苦我的小心肝娘了，还要包容为夫的臭脾气。」

有了这床被褥，在车里也算睡得和，这近两个月赶路倒是渐佳境啊。

剎那间，我双臂让他握着倒向了床。那双泫然泣的眸，就这么不为所动的盯着我。他有话梗在，却了几声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我不安的拉扯蓝嗣瑛的袖，问他：「你们王府排场都那么大的吗？」

「蓝嗣瑛，」我轻唤他的名字，「没事的。」

没想到他就真的把那被褥带车里，并且贡献他的双让我枕。

窿！」然后抱他对着脸颊又亲又啃，「我哪知你这北方人也怕冷。」

他却生地转移话题，让我是更加地好奇了。

「算是吧，其实我东北蓝家一脉，都有……」他像是在斟酌要怎么说才不至于吓着我，「有残暴。」

一听他说起家里的事，我上来了劲，跪坐在床上望着他背影，就等着他开。

驛站官员见来的人是东北的少主，对我们都很客气，吃得也不错，住得也舒服，赶路好几天都没能好好沐浴，在几个规模大的驛站甚至有得洗，蓝嗣瑛说他们驛兴办得好，诚不欺我。

「没事，没事的。」

「唔，这是你这几天都在烦扰的事吗？」

每回谈到右贤王，蓝嗣瑛便张地坐立难安，他爹是真的这么不好对付吗？

「墨儿，车吧。」

他无奈将我从上摘了来，「明知我捨不得修理你……真是拿你没辙。」

我轻搂着他的后颈，柔声安抚着他。他的埋我的肩窝，像是在啜泣，又极力压抑。

城门外站满两列僕，朝我们齐声大喊：「恭迎世爷、世妃回府！」

接连着几天来，蓝嗣瑛总绷着一张脸，我总变着法逗他开心，但成效甚微，也就不好意思继续招他烦。

「今天不意外，便会右贤王的势力范围，一旦领地，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受他监视。因此从现在开始，你须谨言慎行。」

他亦表现得像是个局外人，「以前可不会如此铺张，不知父王又打什么算盘。」

而车队东北叁省后，行速度便有些趋缓，一来是因为风雪渐大，我实在挨不住寒，终于妥协坐车，二来是因为驛站间距离较近，因此每天所赶的路也不那么了，这对我来说至少是件好事，起码我不用天天呕吐。

隔天正午时分，天着大雪，他唤醒了我，让我整理一番，右贤王府近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