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园的下人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失宠的月牙儿又回到少爷身边伺候了。
“眼瞅着到你祖父的八十大寿,怎么你也跟着病了,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一早言夫人过来,坐在床边心疼的抹眼泪,“叫娘怎么说你好,病了还瞒着我。”
“儿子是怕娘担心,发热而已,早没事儿了。”昨晚没告诉她就是怕她哭,言珩头疼,“娘别哭了。”
“你说的轻巧,发热而已,仗着你年轻气盛,身子骨好……”
沈清月蹲在门口数蚂蚁。
昨夜里,言珩撂了句狠话。
“你若是敢跑,爷就敢打断你的腿,管不住你的心,还当爷管不住你的人?”
论脾气乖戾,沈清月可比不过他,想保住双腿安全离开这里,得多想几个法子,准备的万全些。
“你是月牙儿?”
入目一双银线云履,头顶传来妇人声音。
沈清月忙起身行礼,“月牙儿见过夫人。”
言夫人打量她一眼,生的柳眉杏目,确实有张好皮囊,于她看来,算不得多讨厌,却也没多欢喜。
“玉嬷嬷说,珩哥儿同你闹了脾气,没过几日就病倒了,你真是好本事。”
“奴婢不敢。”沈清月扑通跪倒,欲要分辨,心思又一转,“奴婢愚钝,伺候不好少爷,还请夫人责罚。”
听她如此答话,言夫人心下满意几分,还算是懂本分,知进退。
“好好伺候着珩哥儿吧。”说罢,领着丫鬟婆子出了清明园。
这丫鬟不在珩哥儿身边伺候没几天,珩哥儿就病了,可见她往日伺候的确实妥帖,方才那样说是想试探试探她性子,别等日后魏姑娘进了门,这丫鬟给人添堵。
原本打着言珩这儿走不通,想从夫人眼前找路子主意的沈清月傻眼儿了,不是应该把她罚走吗?至少也得打一顿吧?怎么轻飘飘的两句话就没事了?
言珩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病好之后,待沈清月像是回到了从前,只字不提先前的事儿。
“明日是祖父的寿辰。”言珩坐在桌后练字,“你哪儿都不许去,老老实实在清明园待着。”
沈清月点头,瞥了眼他写的是杜甫的《诸将五首》,心中讶异。
“听见没有?”言珩抬头,看她正在出神,气的踢了脚桌腿,“爷跟你说话呢!”
“听见了听见了。”她连连点头,“奴婢不出去就是。”
言珩不满这敷衍之词,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
“在爷跟前儿伺候还走神,心里想什么,莫不是程显?”
“奴婢哪敢。”沈清月惶恐,因着程显他都发多少次脾气了,好不容易这几日消停,怎么忽然又提起来?
“不敢?那就是真的在想?”言珩擒住她乱动的身子,咬牙切齿,“非得爷时刻提醒着,你是谁的女人才行?”
“奴婢真没有啊。”沈清月喊冤,被他压在了书桌上,胸前衣襟沾了墨汁,晕开一片。
“奴婢知道错了,爷别这样……”
门口还候着佩玉和福山呢,除了床笫之间的事儿,沈清月向来是面皮薄的,外头要是不认识的人也就罢了,这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她能不害臊?
言珩哪里听得进去,隔着衣裳抓住玉桃,掌下一片柔软中,耸立着两点朱果,“爷问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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