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凌老太太微愠,将汤匙丢到粥碗中。
“昨日我便想跟老太太说,可当时刚开了个儿,老太太便说新人门礼节重要,凡事都不要打搅您,只和国公爷说。我便同国公爷讲了。可是国公爷当时喝醉了也不知听没听。今早吩咐人去叫国公爷……风姨娘,当时那人怎么说的?”
旁边姨娘嗤:“怎么越过去?妾就是妾,再贵的妾,那也是给人小的!非要学正房太太什么红衣裳红盖,不也没敢用正红?万事讲个‘理’字,她一个站不住脚的,再怎么瞎扑棱,也就那样了。谁说飞上枝的都是凤凰?还有可能是乌鸦呢!”
杜九娘由蔷薇扶着起,接过紫藤捧上的巾,舒舒服服了把脸,这才说:“自然不是。我不过是想让老太太知,如意算盘不好打罢了。”
凌老太太让侧夫人门的目的里,绝对没有“掌控住靖国公”这一条。若是侧夫人门第一天就能让靖国公推后请安的时间,对喜顺服之人的凌老太太来说,绝对会如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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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娘对林妈妈说:“今儿才发现姨娘懂得这样多。以后那人想要耍手段,就让姨娘去跟她说理,保把她给堵得哑无言。”
凌老太太看起来神了许多,杜九娘去的时候,她竟是已经离开了床榻,正端坐在桌前吃粥。
杜九娘示意后,林妈妈说:“既然老太太看重新来的这位,国公爷又她,太太自己需得警醒着,万万别让这狐媚越过了太太去。”
待到杜九娘收拾停当,林妈妈踌躇着说:“有一句话婢不知当不当说。”
去到外间将诸多事项安排妥当后,靖国公那边还没起。
她快言快语一番话来,大家均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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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动作,问:“太太这是何意?难不成想让老太太知国公爷果然那人,要那人的威风不成?”
杜九娘也不多,依着平时的时辰去给凌老太太请安。
她杜九娘可不是等着让人欺负的。既然对方是英怪,她必然要先手为。
杜九娘倒不张,笑笑便罢了。
方才“例会”上安排好的那几人去到凌老太太边,伺候她用早饭。
杜九娘温和说:“虽然国公爷因此而耽误了给老太太请安,”凌老太太动作顿了,杜九娘只当不知,继续说:“可最要的是昨日刑的李大人派人送来请帖,邀国公爷过府一叙。”她抬看了看窗外,为难:“约定的时间……约莫只剩半个时辰了。”
杜九娘行礼问安后,立在一旁不动。
凌老太太问:“他们二人还未起?年轻人新婚燕尔,就是不懂节制。”语气状似埋怨,实则面带讥笑看向杜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