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仆妇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小心地观看着局面。
双桃撑起自己脱力的上半身,柔媚娇软地问:“你要我怎样,为此偿命吗?”
“杀人就要偿命啊。”阿笙几乎想都不用想,就清脆回答,“无论是崔府里头的规矩,还是本朝的律法,都是这般的。”
更遑论崔姑母是主子了。
“明明我是比你更早伺候夫人的,可她就只在乎你,只偏爱你,什么好东西都要可你先拿。婚事也为你考虑的尽善尽美,便是府里头的正经小姐也不多让。条件那样好的郎君,我想都不敢想,可是你还能蹙着眉头要考虑,夫人也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你不愿意她还亲自帮你拒绝。”忽然,双桃开始低声絮语。
“就连夫人的嫁妆,也是全部留给你的。”不顾下面的喧哗声,双桃嗤嗤笑着,“你没想到我全都听见了吧?”
“不可以吗?”阿笙淡淡道。
双桃皱起了眉头,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阿笙上前一步,“崔姑母偏疼我,这不可以吗?”
“这些本来就是她的嫁妆,想怎样处置都是崔姑母的事。便是想要打包好丢到河里面去喂鱼,也无人可置噱一二,你又是在为什么感到不平呢?”
满院倏忽一静。
双桃咬住唇瓣,抚弄着自己凌乱的发丝,“自然,这些我都不求。我就只想要一个阿锄哥,可是这样也不行。”
“夫人明知道我和阿锄哥两情相悦,可偏要我远嫁他乡,如若不然就要把我打出府邸,落得和我那个被万众唾弃的娘亲一个下场。”
她声音凄切:“为什么她就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只因着她自己不如意,便也看不得别人好吗?”
阿笙失笑了,“在你的眼里,崔姑母便是这样的人吗?”
又或者说,“你扪心自问,阿锄真的算得上是什么良配吗?”
双桃捂住自己的脸,“他自然不是什么好人。奈何我喜欢他啊,从第一面见到他开始,我就心慕不能自持,明明没什么才华,也无甚好皮相,可我就是喜欢他。”
她嘶声问道:“难不成,喜欢一个人就是弥天大错吗?”
“没有错。”阿笙神色无波无澜,不待双桃惊喜地抬头就接着道,“但你回过头来害人命便是错。”
阿笙忽地摇摇头,“不,对你来说,这也未必是错。但是就像我之前说的,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无论是对是错,既然是你自己做下的,后果怕是也要你来一力承担。”
就像是鲍上达为了替釉梅报仇,一刀捅穿了老爷范邨,这对他来说自然不算个错误。可他依旧需要为此付出代价,再不能做名门君子,而要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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