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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阿笙没有转，只是淡淡地个幽微的笑来。

“夫人也可以来南方啊。”百叶谦和温柔地笑，“我祖母都已经年逾半百，都想去看看江南乡的小桥，您比她还年轻得多呢。”

百叶轻轻嗯过一声，”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见崔姑母吧，还不曾向她辞行呢。“

阿笙笑眯眯地摇摆着手里的五百两银票，温和：“那就让我来资助百叶吧。如若你将来阁为相了，也不要忘记你苦守涿郡的妹妹啊。”

崔姑母虽然意外，但也很欣般地：“我从前就很想去王都，不曾想，倒是你先有机会去看过了。”

话没说完，就被一张银票闪了。

百叶嘴里像是了一个，半天都讲不话，“你哪来的这么一大笔银？”

很快就回过神来，阿笙眨眨，“从前别人欠我的。所谓攥在手里面的都是死钱，只有通开才能钱生钱。百叶，我可是很信任你，将来能带着我吃香喝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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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真如百叶所说，天气不错，甚至还现了太，原来厚厚积累的雪层都已经消，正是适合赶路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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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叶想笑，最后却莫名其妙地落泪来，她伸手抱住女郎细弱的肩，“阿笙，你真好。”

阿笙，侧过去，秀颀的脖颈婉转细弱，“你的箱笼都已经收拾好了吗？”

轻轻叹气，崔姑母抿抿，意味：“什么时候，等到无人再称呼我夫人，或许我就会启程了吧。”

“怎么会？”阿笙诧异，“你忘记，当初还是我劝你和我一起读话本的吗？”

“应该就在这两日。”百叶望着窗外铺天盖地的大雪，若有所思，“原本上周就想走的，但是雪得太大、车寸步难行。好不容易这两天雪停，就可以赶路，而且祖母的病也拖不得了。”

“知我好就多读书，特别是我给你推荐的那些话本。你可是一本都没读过。”阿笙故作老成地拍拍她，“你什么时候要走啊？”

更何况，双桃还欠着她一半的钱呢。

百叶闻言一愣：是啊，就连她自己都会不自觉地称呼崔姑母为夫人。

然而伊人已逝，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百叶吁一气，然而她又转而笑着摇摇，“想这些没什么用。家里这么些年的积蓄，都用来赎脱籍了。便是有剩余的银，也要留着在王都那边买新宅。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闲钱去……”

好的也好，坏的也罢，大家都离开了，终究只剩她一个人。

是之前双桃欠她后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