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父亲带来的小刘异曲对那些枯燥的书画不兴趣,反倒是在一次筵席上对这乐师产生兴趣,甚至还倒就拜,称“师父”。
这可真是割乐师的,迫于势,他只能放了这么个空承诺给刘家的公。
想必这世家公更是耐不得苦,怕是没小半个月就叫苦不迭,逃掉了。
乐师很是动:“没想到你如此恪守和我的承诺。不过,我应允你,现在就拿走吧,我已经看你的诚意。”
刚开始的时候刘异曲确实是柔弱,没蹲半刻钟就力不支、摇摇坠。然而哪怕是他累了,一冰凉的酸梅汤,还能再接着继续扎。
反正他也不弹,放在家里就是生灰而已,之前不舍得把它给去,也是担忧这刘公就是一时兴起,弹拨两三天就搁置在一旁了。
不曾想,这年纪不大的刘异曲摇了摇,很是毅:“之前已经承诺过会扎上三个月,就是要三个月,不然这八角琴我不能收。”
说来,也是因着刘异曲的父亲醉心诗画、无心仕途,因此当时正是在月夜朝的苏州停了脚步,临摹古籍,探访大书法家,要留个小半年。
毕竟,这乐师知普通的男童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过是一时觉趣味才不放手的。
图的前朝八角琴,是磨着那苏州的乐师不肯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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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乐师冷旁观着,从刚开始的看笑话心,到后来隐隐动容,甚至不到两个月就已经改了主意,决定把这八角琴送给他。
这苏州的乐师被他磨得没有办法,又看他年幼,就随敷衍:“想要求这八角琴也不是不可,只不过拉琴需要力气。依我看,小郎君你细胳膊细,这八角琴搁在你手里也是绵绵的拉不声调。你若是能每日都能来我府邸外,扎扎实实蹲上两个时辰的步,风雨不辍地来蹲上三个月,我就答应你。”
乐师在他又一个两时辰步蹲完后,递过一个巾帕,待对方过额上密密的汗后,认真:“小友,你没必要再扎步了,这八角琴我直接送给你,你也莫要再唤我师父。”
万万不曾想到的是,这刘公看着年岁不大,倒是异常的有恒心,任你是夏酷暑还是大雨瓢泼,这孩都栉风沐雨地赶到,扎扎实实地在那里蹲步,可怜原来细的肤都暴晒掉一层。
正好,也给这乐师和擅酒的老朋友对酌的机会。
这苏州小小的乐师哪里敢受得住世族刘家公的这么一拜,奈何好言相劝又赶不走,直言驱逐去又不敢,只能半无奈半认真地教了这刘异曲几个月陶埙。
哪曾想到,一转这刘异曲公倒是瞧上了他的八角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