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笙以另一意想不到的方式现了,以谢家大小的份,以名门贵女的姿态。
但是崔珩晏又是这般喜洁的人,他没办法忍受和阿笙脱轨的刘栩晟依旧和自己绵连。可这些年在他的刻意经营,刘栩晟是他珍而重之的未婚妻,是他竭尽全力维护的女郎,大街小巷挂着的“晟”字旗都是他留的不能抹去的证明,就算是声称“世家兄妹”亦或是让其“岑然病故”,公曾经亲手传播去的名声与落在街巷的足迹亦不会消失。
若是,若是他还有机会治愈掉上的沉疴百疾,若是阿笙还愿意应允和他在一起,若是他最卑微的痴望竟是还有机会成真……
既然已经有了谢洄笙,那么作为他臆想而构造来的人就没有必要再存在。
见异思迁,是臣薄恩寡义,是臣背弃祖辈盟誓,是臣不忠不孝不义,一意孤行陷知辈于两难之地。”
公完完全全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珍之重之的阿笙会被旁人恶意揣测成是替代品、填房、蓄意勾引、亦或是其他残缺蒙尘的次等形象。
用迪罗泊石换取的愿望,本就是崔珩晏私心为阿笙规划的往生,于他心中这两个人是不可割裂的存在。
在他迪罗泊的石,换取刘栩晟衍生来的时候,她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符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没办法用暧昧不清的时间糊掉。
然而,公璜偏要选这最不讨巧亦是最艰难的法。
阿笙不该成为任何人的影,不该成为别人臆测却没办法解释的对象,她就应该是最为光明正大的存在。
这事其实有很多的解决方法,比如说令本来就不存在的刘栩晟缠绵病榻已久,终究没熬过这个冬天的瘗玉埋香了;又比如说澄清当年的婚盟本就不曾存在于崔刘两家之家,这甚嚣尘上的说法不过是没据的言;再比如说摆个“清者自清”的态度,不回应也不反对这说法,直到王都关于这两家的密话渐渐消湮于岁月的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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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会一直努力地去找寻阿笙,直到他病发亦或是力竭亡,然后与刘栩晟一同在这世间永久地埋葬,连着他中捉月的梦幻泡影一起粉碎,便是不能同生,至少能自欺欺人地一起赴死。
哪怕这“任何人”本就是他为阿笙描画来的一,都不可以。
公总是怀着最悲观的心态去看待这世上的一切。
这三年来,每当他被蚀骨髓的痛楚所覆灭,就会将自己与这虚幻而不真实的“刘栩晟”三个字捆绑的更。
烟柳巷,沙海漠漠,秦楼楚馆,甚至是脸颊烙印上“”被豢养在后院,都是公掘地三尺之时的绝望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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