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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的怠慢之事令陆馥已经不愿隐忍,她气得一把扯红盖,往那人看去。
有窸窸窣窣的衣声音,来人了屋后就站在不远,却没有再向陆馥靠近。只听见一个温柔的男声传来:“馥吗?你的名字很好听,想来应该是人如其名。”
此话音落,饶是陆馥不熟悉规矩也知是新郎官来掀红盖了。许久没有动静,陆馥脾气也有些上来了,语气不善:“安朔少爷,你若疑惑我的模样,不是应该掀了盖瞧瞧?若是得歪瓜裂枣,赶将我退回娘家去。”
走到轿前,陆曼笙低声对陆馥说:“馥儿,从今往后,前路未知,你且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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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富丽堂皇的安府门完全瞧不正在办亲事的样,只孤单单地挂了两个带“囍”字的灯笼。家婆等在门,轿从侧门被抬了安府。王媒婆也觉得安府实在有些怠慢,在轿旁小声:“馥儿姑娘别介意,少爷不好,婚事不适宜大大办。”
“我早知安朔这个名字,他会成为我的夫君。”陆馥拉过陆馜的手示意她安心,宽,“我时常会想,他是如何容貌、品如何,会不会对我好?我日思夜想了千百回,梦里都有了他的样。”
陆馥低,搓着手中的红盖:“若不试试啊,实在是不甘心。不试怎会知,我一心想寻找的,是否他也是如此寻我?”
见陆馜一雾,陆馥歪着看着陆馜笑:“馜儿,你就不会好奇你命数里的人是谁吗?如果是你,你舍得放吗?”
在前厅的陆曼笙将陆馥要带去安府的件安置妥帖后,就亲自来为陆馥覆上红盖,将她送了门。陆馜平时最是豁达,但跟在陆曼笙后泪就像珠串一样往掉。
陆馜默然。
说完全不介怀那是假的,但比起这些虚礼,陆馥更期待见到自己要嫁的夫君。张的心思冲淡了其他绪,陆馥心不在焉地坐在轿里,继而才想起自己无人瞧得见,又连忙应:“嗯……”
是他来了吗?
行至二门落了轿,陆馥看不清前路,由王媒婆引到了屋里安置。等她坐,众人纷纷退,直到关门声传来,陆馥才松了一气。周遭悄无声息,应当是没人了,陆馥偷偷掀起红盖向外瞧去,还未看清屋里的摆设就看到门外有人影闪过。生怕被人说没规矩,陆馥赶放盖,安安分分地坐在床边。直到在屋里呆坐了很久,才重新听到推门的声音。
那男人的语气依旧温柔:“对不起,我可能没有办法……”
“好好的说你呢,扯我什么!”陆馜闻言脸一红,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