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午后,便有消息传来,一则是太太病了,要请大夫医治。馨兰苑已然报请了老爷,请了个大夫过来,只是医药钱需过账目,打发人告知了姜红菱一声。另一则,便是姑太太顾琳收拾了行,就要启程迁往西山别苑。
顾文成耳里听着,心中颇为烦躁,这件亲事于他本不甚要,但宋家既然这样的事,少不得要去上门要个说法。宋家仕途亨通,祖上袭成来的国公爵位,又有个女儿在中皇妃,无论哪一都压着侯府一,不是侯府能斗得起的人家。
顾文成踌躇了一阵,问:“可有问过老太太?这门婚事,乃是老太太亲许的,她老人家可是个什么意思?”
姜红菱想也不想,了一声:“我没工夫见她。”
顾文成面沉沉,把玩着一对文玩桃,一字不言。
顾思杳回:“已向老太太禀告过了,老太太的意思,既是宋家这等毒作,二妹妹当然不能嫁过去。余的事,就请老爷拿主意。”
姜红菱端起茶碗,随意抿了一,说:“我说就这样罢,在咱们这儿总不短了她的吃穿。老太太现心里正不痛快呢,别去找那个麻烦。待会儿,你过去一趟,把这些理掰开碎说给她听,告诉她还想去西府就老实些,这两日别去老太太的霉。将老太太激恼了,把她撵府去,她就别想再来了。”
如素上来倒了茶,说:“程姑娘来了两回了,听闻不在,又回去了。”
姜红菱收得消息,心中也是纳罕如何走得这样急切。她和这姑太太素来不和,但她既然为侯府宅家,少不得去打理了一回。
顾思杳,寒暄已毕,将查探结果一一讲述了一番。
如素答应了一声,又说:“程姑娘倒是想见见呢,适才还千托万求的,叫我等回来了,一定要告诉她。见不见?”
姜红菱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轻轻斥:“府里了事,成这样,谁有闲工夫她那档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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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了这样的事,顾文成今日并未门,只在书房静坐。女儿的丑事,也不好同人商议,正在发愁不知如何置,就听闻侄来了。他心中烦,本不愿见,但又听人说起近来这个侄儿很是能,有心听听他来有何事,便还是招见了。
姜红菱回至幽居,见前来回事的几个事嫂正在院中等候,传到堂上料理一回家事,便打发了她们离去。
如素说:“但程姑娘就这样住在咱们院里么?名不正言不顺的,算怎么回事呢?”
顾思杳一路走到顾文成的书房,经人通传, 见了伯父。
但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有云即将散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