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40节(2/2)

杨婉：“好，你们去外面候着吧，我陪殿。”

杨婉咬着，一时竟说不话来。

也许是因为他太小了，又和自己太私近，她竟然险些忘了，这个小孩，是一朝的皇帝。

杨婉站起向他行了个礼，“婢衣衫不整，恐唐突殿。”

史料记载来的靖和帝和他的父亲不一样。

宁妃笑着，“行，这还是以后，和婉儿过得第一个中秋。”

“过两日就中秋了，等婢再好些，婢给殿些新奇味儿的月饼吃。”

她比杨婉更善于掩藏绪，不让边人担忧，但这也让杨婉更心疼她。

易琅忽然提了声音。

说完指了指一旁的椅，“殿去坐一会儿，容婢去后面穿件衣裳。”

他算得上是明朝十几位奇葩君王当中最挑不什么错的皇帝，当然这不仅得益于帝师张琮和后来阁首辅杨对他的规训，也得益于他天生的，然而文字和人的距离过于遥远，杨婉也是在今日，才忽然对《明史》里判给易琅的“”二字有了切的会。

“姨母，你好些了吗？”

杨婉也没多想，转走里阁。

易琅应好，听话地走到椅上坐。

“太和殿快要竣工了吧。”

监躬应：“娘娘去慈宁，给太后请安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她伏，再度认错请责。

易琅牵起杨婉的手，“姨母好久没有陪我玩了。”

杨婉恍然。

“姨母。”

杨婉一时失语。

易琅前面的都看不懂，但在杨婉翻开的那一页，看到了周丛山，赵平令等十余人的名字，以及标注在这些名字后面的“秋决”二字，不禁抬问杨婉，“姨母，你写这些人的名字什么。”

杨婉不置可否。

杨婉撑起，“我不厨房，我可以教她们啊。”

宁妃笑了笑，“你啊，一说到他的事，病得再难受也神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但凡涉及自己论述和评价的文字，杨婉都是用英文写的，只有纯粹的史实记载，才用的是汉字。她平时都很小心，轻易不会让人看见这本笔记，但今日，却的确是对这个刚识字不久的孩疏忽了。

——

便在这个时候，宁妃从慈宁回来，殿外的监忙将她引了过来。

易琅低，“廷人是不能私议朝政的，姨母写在纸上更是不该。”

不知为何，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虽然稚，面目却很严肃。

烧退去以后，便可以起走动。

也许是有了些现实的乐趣，过后的两日杨婉到真的好了很多。

杨婉了。

谁知，等她再来的时候，却见易琅在翻她放在案上的笔记。

杨婉蹲，用自己的袖替他了汗，抬问跟着他的监：“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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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你在私议朝政。”

他说完这句话，抬看着杨婉。

整整一个六月，邓瑛都把自己耗在了太和殿的工程上，虽然他事一向专注，但杨婉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自损般地倾注到一件事上。

“我前几日去看得时候，看见屋脊上的是一件镇瓦兽雕已经全完成了。”

这日天气晴好，杨婉了一支线香，披衣坐在书案前整理之前的笔记，易琅穿着一簇新的锦袍回来，一门就直奔到杨婉面前。

宁妃拍了拍她的额，“合玉她们跟我说了很多次，以后除了煮面，可都不许你再碰厨房了。”

杨婉看着宁妃温柔的目光，想起皇帝每回召她侍寝回来，她都要一个人静静地在寝殿坐一会儿，来后却不什么。

有的时候过于关注一个人，就会忽略了边的人。

他又唤了她一声，杨婉忙屈膝在案前跪，“婢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