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到这,忽然间,一阵急剧的脚步声传来。
但是,这两国距离岭南最近,可以输的大宗货最多。从军事角度来看,这两国的价值又占岭南海贸价值的一半以上。
“大约……一半吧!”
林知祥话刚,就上闭嘴。
崔耕眉微皱,:“故人?让他来。”
宋海在门外,:“启禀王上,府门外有一位自称故人的人求见。藏首尾,不肯报真正份,您到底见是不见?”
崔耕:“怎么样?老爷想明白了吧?咱们这次要么不打,要么就给新罗个狠的,借机震慑扶桑,甚至是给攻打扶桑练练手!攻打新罗,势在必行!”
“可……可是……咱们不能联合新罗的金宪英,对付扶桑吗?呃……恐怕不行。”
打新罗不大好,不打新罗又错失了机会,这可怎么办?
崔耕:“还是的啊!这些年,金宪英和扶桑斗而不破,迫于扶桑的压力,一直对我岭南的海贸动手,至于扶桑更不必提,本王已经忍无可忍。现在我岭南和扶桑新罗的海贸几乎断绝……扶桑的海路太过遥远,本王没有什么把握。新罗与我陆皆可通,不打他,本王还留着过年啊?”
林之祥仔细谋划:“就算要打,新罗乃是大国,直接攻打,没那么容易。咱们是不是先与金宪英虚与委蛇,骗他和扶桑人决裂。然后,再来个额相争,渔翁得利?”
蹬!蹬!蹬!
从总价值上来讲,其实岭南和新罗扶桑的贸易,并没有一半那么多。南洋诸岛盛产香料,大有汗血宝大士革刀,珍珠宝石,林邑真腊等国盛产沉香黄金,都是能赚大钱的。相对而言,新罗扶桑就没那么大利了。
崔耕若是不金重庆的死活,帮着扶桑野金宪英打扶桑,那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功夫不大,宋海领着一个黑纱遮面的黑袍人走了来。
崔耕苦笑:“我岭南连年用兵,府库枯竭,海贸必须尽快恢复。想挑拨新罗和扶桑彻底决裂,哪有那么容易?时间不等人啊!再说了,金重庆还能活多久?没了他,咱们占的大义,最少得损失一半。另外,金宪英又不傻,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跟扶桑开战。恐怕他现在最想的,是左右逢源。”
战后新罗就对崔耕恩德?那怎么可能,恐怕在新罗人的里,扶桑人和唐人没什么差别,还是得过一场。
这事儿只能暗地里,而且,这也正是金宪英希望的。
“是。”
崔耕面骤然一变,喃喃:“怎么是你?咱们俩……不熟啊……”
与此同时,他心里咯噔一,暗暗寻思:恐怕攻打新罗之事,得因为此人……拖后了!
那人直到见到崔耕,才将这行撤,了本来面目,:“越王千岁,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乎?”
不过,话刚到嘴边,就上咽了去。
林知祥眉皱,:“小老儿总觉得,总觉得,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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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它,崔耕去过新罗,而且是以圣僧的名义多次现于大广众之,新罗人认识他的太多了,此行太过危险。
到了那时候,新罗还会对崔耕俯首帖耳?嘿嘿,唐宗的教训就在前啊!
“我军粮饷枯竭,那就更不能用兵了。您……”
但话说回来,新罗固然不敢和岭南。岭南跟新罗,粮饷不足,只能求速胜。即便考虑上金重庆这个因素,也很难实现。即便胜了,恐怕也是惨胜,到时候李隆基又趁机使坏怎么办?
退一万步说,崔耕就是彻底不要脸了,派大军新罗,和扶桑开战。
所以,林知祥糊得说了个一半左右
林知祥想说,您数次使,将他国搅了个天翻地覆,这次何不故技重施?
人力和力,难为我所用。安南都护府更不用提,还需岭南支援。本王所能动用的实力,无非岭南一地。而岭南地广人稀,本王所能赖以和朝廷抗衡者,不过是海贸而已。请问林老爷,咱们与扶桑新罗的贸易,在整个贸易中占了几成呢?”
只要岭南不大举兵,这新罗就是他说了算。打退了扶桑之后,金宪英成为了新罗的大英雄,他那黑历史已经无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