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许宋阙来时,芝麻蒸糕就已经卖完了。
他说不定是为她找去了呢?
言梳心中为宋阙找了无数理由,可买芝麻蒸糕与找一样,都不是离开两个时辰了无音讯的正当借,言梳的心底其实已经有了许多猜测,可她不敢承认,其中的任何一猜测,都能叫她痛不生。
离开芝麻蒸糕店铺后,言梳便一路朝客栈的方向跑去。
她觉得自己的骨都快散架了,从无一刻像现在这般痛过,她跑到了客栈前,气吁吁,门险些撞上了小二。
小二扶好了端盘上的茶,对着言梳迅速上楼的背影喊了声姑娘小心,然而言梳仿若没听见般。
空的,宋阙的房间里没有人。
他的床铺就像他们昨天离开客栈,一起去湖上画舫前一样,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窗半开,房净的气息不曾残留半宋阙上的仙气。
只见这一,言梳就知他没回来过。
她又不死心地打开了自己那间的房门,床的纱幔挂一半,床还放了两本书,那书是从宋阙的袖中取,他找来给她看的。
书中教言梳男女之,隐晦地提过如何在房事上取悦另一半,言梳记得她上一次翻阅时,还面红耳赤地满床打,宋阙说,他无法开教她这些,所以才让她看书自学。
言梳学了!她真的认真的学了,所以昨夜借着酒胆,她才敢有那些胡作非为。
可现,宋阙又是何意?
言梳愣愣地站在房门前,房间的窗开了一夜,昨夜的一场暴雨将屋淋小半,窗桌台的瓶里原先了两朵盛放的月季,经过一夜雨打飘零,碎了满桌,许多也落在了地上,只剩两光秃秃的枝。
言梳此时的心也犹如那飘落一地的,七零八落,碎裂成一片一片了。
客栈里没有宋阙的气息。
镜城中也没有。
时时可闻的忍冬香味仿佛在宋阙离开小画舫的船,一步跨,只留给言梳一抹洁白的衣摆时一同消失,不得寻迹。
言梳突然想起来,她第二次在画舫的船舱醒来时,盖在她上那件宋阙的外衣也不见了,夏初清晨乍凉的风起了她肩上的一层层疙瘩,言梳裹着自己的衣衫在船舱凌的垫上辗转了几回。
她累极,彼时没有睁,不知宋阙有无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