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煊叫人把他扶到厢房中,自己回了卧房。
桓明珪自己也不知自己在哭什么,只是心房莫名又酸又胀:“听到萧泠还活着,我又想起大哥了……”
“你知吗?”桓明珪,“就在大哥中毒前不久,还欣地拿了桓炯抄的药师经给我看,说是他送的生辰礼,夸他有心,又夸他的字有益,谁能想到那狼心狗肺的东西那时候已经在筹谋着害死大哥……”
他忽然直起,神忽然变得清明了些,似有两团火焰在烧。
桓煊没说话。
桓明珪忽又嚷嚷着要琴。
自骊山温泉与群臣商议之后,又过了两旬,神翼军总算有了归属,果然是太推举的武安公。
桓煊早知这厮醉后是什么德,只是面无表地往旁边挪了挪。
当初他兄甘愿让储位也要去河朔娶萧泠,他虽不清楚详,也隐隐知一些。提起萧泠,难免就会想起那段往事。
初秋,从河朔传来消息,萧泠率幽州和魏博军围困镇州城两个月,城中将士哗变,百姓开城门迎萧军城,成德降。
桓煊嫌弃地乜了他一,想袖,奈何醉鬼劲大,揪得格外,他只好匕首把袖割了送他,坐到对面榻上。
扔了玉箸,忽然叹一声,站起往桓煊边一坐,嗒嗒地哭起来。
然而皇帝并未直接将虎符给他,只是给他加了阶官,令他兼领暂代神翼军统帅一职。
桓明珪却不依,拽起他的袖抹泪:“衡,我心里难受。”
安城中士庶自然议论纷纷,不过很快他们便将河朔的事抛到了脑后,因为武安公府了桩惊世骇俗的奇闻。
……
而桓煊只是默默独酌。
良久,琴声越来越低,越来越缓,桓明珪往琴上一趴,总算不动弹了。
第71章
他骂几句又哭一阵,哭完了喝两酒。
即便如此,太心里的一块大石还是落了地。
平康坊中却是华灯初上, 舞筵甫张,又一个笙歌酒、纸醉金迷的销魂夜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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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一边拨琴弦,一曲《葛生》支离破碎,让人不忍听。
安城中秋风萧瑟, 秋意渐,更鼓尽后,夜幕降临, 街上一片冷寂。
桓明珪趴在案上,带着哭腔:“我都是说说的,也只有大哥才得上萧泠那样的人,我想大哥呜呜呜……桓炯真不是东西……”
桓煊命人取了琴来,桓明珪看了一,不满:“大哥给你的琴呢?你又不抚琴,他偏偏将琴给了你,真是暴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