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火光中,两人四目相对,赵清晖也在看着父亲,泪不停往淌,中除了委屈,伤心,还有刻骨的怨毒,间“呜呜”作声。
黑影动了动,他在。
他急不可耐地解了腰带脱了袍衫,便去扯那人上的纱衣。那人一被他碰便发咿咿呀呀的声音,在外面的肌肤顿时变成了粉丝。
何况他废了一只手,叫人药哑了,这一年不知经受了多少磋磨,活着于他而言不过是折磨。最要的是,他的两个小妾双双诞男婴,两个孩都已养住了,他还能再生几个有备无患,只是忍着恶心睡几个女罢了。
他抱着那小倌胡地亲昵了一番,挲着小倌的断腕:“乖儿,转过来,叫阿耶看看你的模样。”
赵清晖一听见“阿耶”两字就作呕,差没立时吐来。
脚皆被红绫缚住,形纤瘦羸弱,正是他最喜的那。
可事已至此,千万不能让这等丑事去——堂堂武安公的嫡落江南成了小倌,这要是叫人知,他阖府上的脸面往哪里搁?
这当儿武安公却已冷静来,心念如电地盘算开了。
武安公愣怔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手忙脚地去扑火,将火扑灭后,方才对着床上的黑影颤声:“晖……晖儿?你是晖儿?”
武安公也顾不上理会,他双圆睁,张结,铁青着一张脸,仿佛跌了地狱中。
许是太兴,许是迷香起了作用,他一时没听来那声音有些熟悉,心掠过的那一丝异样也转瞬即逝。
一边说一边将他翻过来,拿过床尾的烛台照他的脸。
自小捧在手心里大的亲儿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要说不心疼是假的,他多看一都心如刀割,眶发胀。
“你怎么会……”武安公又气又怜又恨,浑筛糠似地抖起来,“是桓煊,你放心,阿耶绝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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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公不由心怒放,他听说南边有些人专门调理这些孩,日日用药浸着,不但得趣,还特别滋补。他只听说过,还没尝过滋味呢。
武安公的目光落在他反缚在后的手上,双便如灯一般亮起来——外人只知他好南风,却不知他喜残缺不全的人,这人右手齐腕而断,他只看了一便血沸腾。
武安公定睛一看,脸上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见了鬼似地大叫一声,将铜烛台扔在地上,蜡烛落在地,燃了地衣和垂至床脚的帐幔。
那小倌发呜呜咽咽的声音,武安公去掰他脸,摸到一手泪,心中顿时有些不喜,耐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让耶耶好生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