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容道:“是是是,大将军说的是,可文武双全的大将军也不能一个人调和阴阳吧,属下这不是看大将军孤家寡人,忍不住心疼你么……”
随随乜她一眼:“管好你自己。”
田月容忽然没头没脑地道:“等河朔这摊子事收拾完,大将军就该入京了吧?”
随随抱着臂道:“你想说什么?”
田月容道:“入京不得见到……咳咳……”
随随转身便往外走:“田侍卫既那么闲,正月里就由你扫马厩吧。”
第76章
席散后, 田月容等一众侍卫要守岁,搬了樗蒲局、双陆局出来,捋起袖子准备玩个通宵达旦。
军中本是禁赌钱的, 但岁除佳节可以破个例, 真金白银地赌起来自与拿肉脯作注大不相同。随随与他们玩了一局樗蒲,赢了一大把金瓜子, 装进锦囊给春条,笑道:“春条姊姊的赌本有了。”
说罢便起身向众人道失陪。
程徵原本在跟着段北岑学打双陆,闻言立即起身行礼:“大将军要回去歇息了?”
一个侍卫道:“幸好大将军要去歇息,否则我媳妇的彩礼都要输光了。”
众侍卫都笑起来, 随随也笑着对那油腔滑调的小侍卫道:“若有小娘子肯嫁你,彩礼我给你出。”
笑闹了一阵,随随想起自己还未回答程徵,向他一揖道;“请恕不能奉陪, 程公子务必尽兴。”
又对段北岑道:“北岑, 你带着程公子一起玩,输了算我的。”
程徵出身名门, 家风谨严,从未接触过樗蒲、双陆之类的博戏, 不比这些行伍出身的侍卫,他留下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谁知萧将军却是第一个走, 心中不由暗暗失落, 望着随随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怅然。
段北岑拍了拍他的肩道:“程公子不妨玩一局试试运气。”
田月容也道:“越是不会赌的运气越好。”
程徵回过神来,点点头:“恳请诸位赐教。”
说着下场打了一局双陆。他聪明颖悟,学什么都快, 博戏也很快上了手,果然叫田月容说中,小试牛刀便连赢数局,面前聚了一小堆金瓜子。
他也不取,又玩了几局,将方才赢的又输了回去,这才让到一边,只静静地看别人玩。
……
随随回到房中,沐浴更衣毕,便即上床就寝。
父亲去世后她就没了守岁的习惯,算起来这些年唯一两次守岁还是跟桓煊在一起,一次是他们一起守的,另一次是她受了箭伤后,她在床上躺着,桓煊在她床边守着,她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直到庭中响起爆竹声,也算把岁守完了。
这两年岁除她都是过了子时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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