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小库里余那些海棠纹的早就毁的毁,散的散,南山那万本名品海棠他本打算伐了,姊觉得可惜,他便让她和桓明珪一人一半移去了自己的庄园。
“你们家殿去哪里了?”桓明珪随问。
从蓬莱望仙门来,随从牵来他的玉骢,桓明珪跨上背,沿着南北街往南行。
……
桓煊大清早便来了安坊,让仆役在中生起火堆,将那些带着海棠纹的帐幔、几案、屏风、衣裳一件件浇上桐油,扔火堆里烧毁。
别人不好说,安城里有个人肯定比他还不痛快。
如今自是没必要留着了。
到得齐王府门前一问,桓煊却不在府上。
桓明珪挑了挑眉:“山池院不是早就没人住了么?你家殿怎么跑那儿去了?”
能叫他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只有一个人。
桓明珪想了想,自己心里不痛快,只消找个比他更苦闷的,两相一比较,不就兴起来了?
只有山池院里这些件还留着,也不过是因为她曾碰过。
逢场作戏久了,真真假假自己有时候也辨不清,也难怪别人不信了。
可萧泠方才那态度,显然是对他没有半意思。
桓明珪抬望了望天空,天尚早,这时候连平康坊都是冷清的,就算赶着闹去,也无非就是饮酒寻,腻味得很。可他也不想回王府,母亲一见他便念叨着要他娶妃,后院里那些熟面孔他已看腻了,前日新得的舞姬号称艳绝秦淮,两三天的新鲜劲过去,也就觉得乏善可陈。
到得平康坊附近,亲随:“大王是回王府还是去平康坊?”
山池院中枫叶早已凋零,但是枫林的院里火光冲天,映得灰蒙蒙的天空犹如霞光漫天,比秋时的枫林还红。
随得了吩咐,打向豫章王府疾奔而去,桓明珪则拨转,悠然向着齐王府的方向慢慢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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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目光闪烁:“回大王的话,小的也不知殿是去什么。”
他总不好说他们家殿叫人拉了一大车桐油去常安坊烧东西。
他一想起齐王那张冷脸,顿时来了兴致,对随:“你赶回府取一对上好的人参来,听说齐王病了,我去瞧瞧他。”
侍知豫章王和齐王殿好,笑着将他迎门去。
能烧的烧掉,剩那些烧不掉的,瓷和玉砸碎,金银拿去让匠人了。
风寒就是个借,这是心照不宣的事。侍:“回禀大王,殿一早去了常安坊。”
桓明珪毫不见外:“左右无事,小王去一边饮茶一边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