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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本该如此，顺理成章。

如今这细节一一都对上了，更再无这个可能。

“……永庆八年的时候，我奉命来江南治，正停留在越县。”

他只觉得他心忽然飞快地动了起来，鼓噪得难受，心越来越快，仿佛一个疯狂的示警。

那往前推，张幼双怀他的时候该是在天。

几十年前，他少负才学，恃才傲。无意于男女，惟愿能脚踏实地，多些实事，为生民立命，为这天海晏河清略尽绵薄之力。

千算万算，却偏偏输在一个“傲”字。

松雪无尘，小院飘寒。

倒回去算，张衍他生的那一年正好是永庆八年和永庆九年中间。

他一向是个实者，信奉力行，向来不敬神佛，对鬼神之事敬谢不。

他茫然又难受，差儿掉泪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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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相连的痛令他心都好像收，收成了个小拳，心上这滴泪得他眉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可是，这一回，俞峻却忍不住去想，这天底难真有神仙不成？还是说这当真只是他一场梦。

那一天，那矜贵傲的少年跪倒在自己一向都看不上的佛龛前，哆嗦着，愿意付一切代价，换家人能回来看他一。

回想往事，竟如大梦一场。

“……的确是永庆八年。”张衍不明白为什么看到这玉佩俞先生的脸就变了。

就在这时，俞峻忽然想起了那个埋藏在记忆的梦，那个真的梦，以至于他回去之后依然记了好几年。

纷纷密密的雪落在了俞峻肩，发间，他静默地站在那里，几乎快要凝成了一座冰雕。

天，他那时候的确是在越县，彼时他将要还京，赵博为他设宴饯别，他不胜酒量，喝得多了儿，回去的时候才发现玉佩没了。

张衍忽然像察觉了什么：“学生是12月的时候生的。”

十五岁。

俞峻又问：“……你母亲遇到你生父的时候可是永庆八年？”

“……你是什么时候生的？”

俞峻攥着玉佩的掌心又了一寸，不知是在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张衍的泪几乎掉在了他心上。

掌心的白玉佩几乎快陷了里，这异好像也透过了掌心，地扎了心里。

在看到玉佩的第一，他好像就没考虑过玉佩遗失被张衍生父捡到的可能。

他握了玉佩的手攥又松开，震撼之后，乌黑的眸里竟是一片恍惚和苍茫。心亦如这大雪纷飞，说不清不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