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拖着那只淌血的爪挪了挪,可怜至极地抬将我望着,双蓄满了要掉不掉的泪,显然是爪疼到了极致,反而哭不来了。
我挨在它边蹲了来,嗓音低涩地问:“二狗,她踩你爪,你怎么不放火烧她?”
芸姬讲完这番话后,脸上柔和动人的笑意犹在,却是狠狠一拂袖,抬脚踩上了二狗的爪,“不如让教你一些规矩,先教这个蠢笨的麒麟,再来教你这只九尾狐狸……”
把它关在院里,静养十几年。师父这样和我说。
她腕上的翡翠手镯相碰,叮咚一响,声音极为清脆悦耳。
没等芸姬把话说完,师父微眯双眸,侧目看了她一,冷声打断:“你闭上嘴,我也不会把你当哑。”
“容瑜师兄?”芸姬抬望向师父,话中带笑地问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吗,我爹为了照顾麒麟,没空教你蓬莱剑法……”
银针扎在气脉上时,只有些微的刺疼,但是来的那一瞬间,却有刀锋戳的剧痛。
他却没告诉我,这只麒麟被踩断了脚,就算养好了伤,那只爪也不能再用了。
师父缓慢弯腰,抬手要将二狗脖上的银针掉。
血月剑藏在乾坤袋里,我以往的哪一次剑,都没有这次快。
夜正,瑟瑟凉风轻慢不绝,带着丝丝骨的血腥味。
“祥瑞麒麟天生天养,受了伤以后没有药可以上。”师父扔掉手中银针,嗓音平淡:“把它关在院里,静养十几年吧。”
我家二狗没有吱声,只是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四爪朝天原地放翻以后,我才看到它茸茸的脖上.了一银针。
我始终没有应声,将目光移到了师父上,却见他眸淡淡地望向远景,没再打断芸姬的话,可能是觉得她说的蛮对。
“连我这个局外人看来,”芸姬抬起脸凝视我,角浅浅上挑:“都觉得好生心寒呀。”
然而的芸姬听了师父的话,却是不怒反笑,嗔一声:“容瑜师兄,我这样说,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的挽挽……”
我记得雪令曾经和我说过,蓬莱仙岛的芸姬姑娘不大好相。
它仰着脸看我,中的泪淌成了一条小河。
我尚未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踩二狗,就听到二狗“嗷呜”一声哀叫,凄惨地回在整个王城园。
“对不起啊挽挽……”芸姬轻抿柔的红,半倚在师父的肩,“的鞋上嵌了几块玉石钉,可能有。”
待芸姬缓缓松开脚,我才看见二狗的爪被她踩了血。
二狗呜呜呜地哽咽声,用没血的爪挡住师父的手,不让他碰到它的脖。
师父伸另一只手,二狗没有好爪可以挡,只好目光绝望地任由师父去那枚银针。
她凑近了一步,面上依旧笑,“何况那个人,还不定是瞧上了你的什么,倾城还是单纯好骗?心怀不轨地送了一只麒麟给你,又哪里及得上你师父一半呢。”
光洁的青石地板上,殷红的麒麟血淌了一片。
我有一瞬的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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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姬说到这里,又极轻地叹了一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容瑜是你的师父,他辛茹苦养了你这么多年,从一只小九尾狐到如今的绝尤,怎么还比不过送你麒麟的那个人呢……”
祥瑞麒麟天生控火,在来王城园的路上,我亲看到二狗打了一个嚏,溅的星火便烧了一片青草。
可是这一次,二狗没有叫声。
“银针也是我放来的。”芸姬了蔻丹红指甲,大大方方地承认:“我爹是蓬莱仙岛的岛主,他从前替天帝养过一只祥瑞麒麟,我那时就常用银针扎麒麟脖上的气脉,只要轻轻一戳,它们就没办法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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