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侍卫。
这个剑阵也是夙恒教我的,我学了很久,好歹能撑个场,举着伞转走远时,听见背后传来绛汶的声音:“月令大人,我们现在被困在绿芜荒阵里,阵密布绿草繁,景怡人温顺无害,却是穷途末路有无。哪怕你有本事腾云驾雾,兜兜转转几个来回,也是走不去的。”
雨似有渐小的势,前的绿原依旧一望无际,我的脚步一顿,侧过脸望向他,“绿芜荒阵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被困在这里?”
绛汶挑眉笑了笑,折扇一摇,漫不经心:“依我看,大概是这附近有什么尊神之类的在斗法吧,总归是法力登峰造极的手。你瞧那凶神恶煞的雷电光火,都是被他们的绝杀术召来的。”
我立时想到了夙恒和师父,穷追不舍地问他:“所以这个阵……也是他们布置的吗?”
“理说应当是他们的。”绛汶握着扇柄往手心敲了一,续:“未免伤及无辜,比如像我们两个这般无意经过的路人……手过招前,总要一个拦住路人的奥阵法,等到他们比划完了,这个阵法就该消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远有一个白影晃悠悠地过去,仿佛已经撑不过一瞬,即将原地倒。
二狗也锐地注意到了那个白影。
天际的雨渐渐停了,汪泽草野上一片雨洗新翠的碧。
“是白泽。”我:“快去捉住它,今晚的药还没上。”
二狗快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白泽。
我从乾坤袋里找一个竹筐,又往竹筐里放了几灵灵的白萝卜,都是白泽最喜吃的那,抱着竹筐颠颠跑了过去。
耳后传来绛汶少主不明就里的笑声。
捕捉到任走的白泽以后,我团了一个松的云朵,将它一把放倒在云团上,掏瓷瓶往它的蹄上抹药。
二狗用特别严厉的神盯着白泽看。
白泽傲地别过脑袋,漉漉的大睛里光一片,还要勉自己作一副“好讨厌离我远我最不喜你了”的样。
只是给白泽上完药以后,它一次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
“你还要去找师父吗?”我问。
这只小白泽像是想起了什么,睛里的微光再次暗了去。
我把竹筐拎过来,抓起一只鲜的白萝卜,“你饿不饿,我带了几萝卜过来,你不是最喜吃萝卜了吗,这些萝卜都是解百忧用药草养大的,味比寻常的都要好。”
它把脑袋伸了过来,就着我的手了白萝卜。
绛汶了大概半刻钟斩破那个剑阵,等他走到我边时,白泽已经快把萝卜吃完了。
“这是你养的白泽?”他:“白泽这倔脾气的神兽,不是只吃主人喂的东西吗。”
白泽看了一绛汶,往上抬起,又是一副“你这人这么多嘴真的好讨厌离我远”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