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大雨过后,泥泞不堪。于是两军安守两岸,均无兵动的意向。
此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之日,独孤尚念及郗彦这年与自己同样孤一人的凄寂,于是理完了军务,便赶回了云中城。岂料才王府,便见钟晔满大汗地疾步跑来,望见独孤尚便如看到救星一般,拽住他:“尚公,快救救我家少主!”
“阿彦怎么了?”独孤尚大急,边问边走往寒园。
钟晔不待息平定,一路解释:“我家少主自中了雪魂寒毒以来,一直昏迷未醒。直到被谢攸、沈峥两位公救牢狱,由云夫人和慧方寺的竺法大师合力才将他救醒。可是醒虽醒了,却仍是嗜睡难忍,且每到月半必然寒毒发作,我在一旁看着,都是生不如死的痛苦。上个月月半在途中,少主靠着止痛药一路撑着,我本以为这个月也一样能捱过去,但今天少主虽然吃了药,却还是……”他话语梗在中,目中已有泪光泛起,难以说去。
说话之间,两人已到了寒园,独孤尚疾步走室,才见云濛焦灼守在榻边,望着榻上蜷成一团痛苦颤抖的郗彦,满脸皆是自责恼恨,手指握成拳,狠狠打在墙上。
“去拿药箱来,”独孤尚嘱咐跟过来的离歌,又对云濛,“姑父,这边给我,你先去外面歇会儿。”
云濛知独孤一脉医术的超,亦知他们诊治时最忌讳有人在旁打搅,了,再望了一郗彦,方携钟晔退房外。
独孤尚坐在榻侧,轻声:“阿彦?”
郗彦双眸闭,牙关暗咬,忍痛不肯哼一声。独孤尚刚要去摸他的脉搏,却见他的却慢慢地不再颤抖,而手指却缩在衣袖中,不住搐,面容更苍白如冰雪之,恹恹若绝。
独孤尚忙伸手住他上几,运力护住他的心脉,待他气息稍稳,方才移开手掌,微微俯,将他的平转过来。
“阿彦,”他低声,“我知你一定能撑住。如果连你都撑不去,她一个女孩,如何能够忍受得住?”
郗彦在半昏半醒中似听到他的话语,睫微微一颤。
独孤尚松了气,握住他寒玉般透骨冰冷的手腕,着他的脉搏,沉思片刻,慢慢放开。
少顷,离歌送来药箱,挪过两盏灯烛放在榻侧,站在一旁看着独孤尚,并不放心就此离去。
“少主……”他嗫嚅声,望着独孤尚已然青白的面,劝,“少主你自己也有伤在,不如我去找一位力厚的族老,少主在一旁指他如何运功为彦公疗伤便是,莫要再让自己伤上加伤了。”
“我自有分寸,”独孤尚自药箱中取银针灼火,不耐皱眉,“你先去。”
离歌还再劝,但看独孤尚肃冷去的神,却又不敢多说,只得心中暗自叹着气,退门外,不安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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