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疾步赶往前。
贺兰柬正在堂上等独孤尚同去军营,见到竺带着他这般到来,怔在当地。竺望见他,脚亦是一滞。两人目光相对,电光火石间,往事瞬间明了。贺兰柬意识住前的伤,笑了笑:“总算和大师再见面了。”
竺目光低垂,不言其他,只将独孤尚放在榻上,吩咐贺兰柬:“他吃了寒散,快取温酒来。”
“什么!”贺兰柬凛然一惊,望着陷昏迷、脸通红的独孤尚,愣了片刻,才重重一跺脚,转急急离去。不一刻,捧着温酒回来,独孤尚中,等他面渐冷,方才透气。
“他怎么会沉迷上那害人的东西?”
竺松开独孤尚的手腕,轻轻叹了气:“想是为谁疗伤,尚儿运力过甚,脉皆损,一时半刻恢复不了,当前鲜卑诸事又这般急,只能用此策了。”
贺兰柬忧心忡忡:“可我听说,但凡吃了这药散的人,大多戒不了。”
竺沉默,良久方才开:“他不是常人,他能到。”
此言过后,堂上一时沉寂。竺站起,面对贺兰柬,才要开,贺兰柬已:“大师法,必超然尘世外,牵挂纠葛、悲离合,都是我们凡人的事,与你并无系。”
竺容祥静,望着他片刻,轻轻颔首,不再多说,背负起独孤尚,自去。
独孤尚如今昏沉不醒,夜偷袭敌营再无合适领将。贺兰柬唯恐郗彦独在军营难以应对,带着贺兰无忧正要府赶往军营,却见东北方向灯火忽盛,夜风掠过耳侧,隐隐传来铁甲铮铮、刀剑铿锵之音,不需仔细辨觉,便知是兵动的阵势。
贺兰柬念光飞转,惊一额冷汗,忙骑上背,疾往城外。
翻越过一座矮丘,暗夜视线逐渐开朗纵阔。苍原间劲风冲背,得他病弱的躯如枯草飘摇。他勒缰绳,望着远草原上铺天盖地、红烟撩腾的火束,僵愣好一会,等恍过神时,却也正是魂飞魄散虚之际。
“叔父……”贺兰无忧从未见过这般阵仗,只觉夜冷月无声,正衬着那些杀气腾腾、般淌过柯的铁甲寒光是怎样地狰狞可怖。他随贺兰柬侧,颤声:“叔父,这么多、这么多柔然人,怎么办……”
贺兰柬闭目一气,努力平定心神,待要赶往营中,前方一骑飞冲而来,至他前停,上士兵气吁吁:“贺兰将军,柔然大举来袭,拓少将军方才飞鹰传信回来,说岐原山并未等到阿那纥。”
调虎离山之计!贺兰柬恨得啖腥,想起拓轩前往岐原山截断阿那纥乃是自己的主意,更似被闷锤重击,心一恸,张便吐鲜血来。
“叔父!”无忧惊恐叫。
“没事,”贺兰柬竭力让自己镇定来,低声,“你速回城中,让乞伏族老禁闭城门。再击鼓敲钟,齐结城中所有族人,各持利严阵以待。”言罢也不顾原地兜转着的贺兰无忧听没听清,挥鞭,与那位士兵迅速赶往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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