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4)

“主公，有句话不知石勒当不当问？”

北风夜夜兮，霜卷铁衣。

“是，”石勒一一记，思忖片刻，笑起来，“原来如此。主公是想让我带那位敬公公来求竺法大师面，请求陛放郡主南归，是不是？”

九拍怀兮君何在？”

商之话语略低，嘱咐：“明日夜里你去一趟禁军地牢，押东朝侍臣，告知他们竺法师叔的行踪。再提醒那位敬公公，明嘉郡主并非不愿跟他回东朝，只因皇后思妹心切，北帝顾念皇后有在，不忍拂她心愿，所以才令明嘉郡主居中、暂不放她南归。”

举仰望兮玉昆仑，

商之不语，只望着山峰上袅然拂动的紫烟，想起竺逝前最后的叮嘱，心中寒凉愈甚，顿觉落日的霞彩如万针芒阵阵刺。于是移开目光，言：“前段日天名僧尽赴白寺整理师父毕生经论，想来竺法师叔也来了？”

然有一事，他心中却是忧虑无尽――

胡骑歌兮，汉关绝！”

石勒望着他，言又止。因午在伊山林中放肆一闹，一路上他自愧又自责，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于是此刻与商之谈话时言词不免小心翼翼得多，纵知商之现仍担心着血苍玉的落和郗彦的安危，亦不敢冒然声劝。

作者有话要说：

三箭破风兮，天山定，

山的少年在歌声中缓缓低，看着风拂过万里苍原。

石勒暗自斟酌了一番，才轻声：“主公今日肯让裴行拜祭先主母，当真只是为了郗公的解药么？”

“烽火连光兮，苍鹰啸，

商之番外完结。

☆、归计恐迟暮

另：以我目前的码字速度，本来说的周一日更新正文恐怕来不及，还是定在周日，更新正文55章。

商之沉了顷刻，摇：“今日先不见了。”双轻夹腹，大上缓慢而行。石勒跟在一边，琢磨他的神，探问：“主公在想什么？”

不知是谁带开，轻轻唱鲜卑传百年的歌谣。诸族人在怀泪微笑，挽着旁人的手臂，在暮风接着那人的歌词，慢慢唱：

落霞一草一木茂然依旧，往日潜心寺中学习佛理的日飘忽前。耳沙沙的木鱼声里，似乎仍可闻竺大师殷殷温和、不倦不悔的教导。可惜，纵佛门数载，纵通晓佛法经义，怜悯慈悲的心怀倘遇家仇族恨，便总似烟尘一般，逝去无痕。

商之目忽起细微笑意，扬了角，：“我今日虽不去见了，不过明日你怕要上去见一见。”

沙场征战兮，儿郎难归。

商之不以为意：“什么话？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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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之目一沉，神骤然有些冷冽。微微张启，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双眉皱，猛地扬袖甩落鞭。烈焰受痛放声嘶，四蹄飞腾如红云飘。

商之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眉宇间愁郁看似已消，然而勉的笑颜之，眸仍沉，显然还是心事重重。

石勒不解：“为何？”

红日朝朝兮，门洗兵，

日落西天，血漫漫。他的路途，从今修远难望。

无边。

相随而行的石勒亦停旁，此刻见他神间略有悲沉之意，忙策骑靠近，轻声叹息：“主公又想念竺大师了？”

商之自城郊返回时，已是暮苍茫。夕日西坠，红霞溢于邙山之，罩着白寺森严的佛塔，彤然生辉。此际正值晚课，铜钟撞击的悠然嗡鸣伴随颂经声飘然而，祥和宁静，弥远心。商之勒微滞，望着曲折绵的山，慢慢地停驻不前。

石勒想了想：“这时候，竺法大师定是会来的。”转眸看着商之，“主公那时正好去陵战场未曾有时间参与诸大师论，是否要现在上山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