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何况他已是一族之主,更在如此世,难还指望可以在自己的终大事上一意孤行?”
说到此,他眉笑,视线顾室中三个年轻人,语意:“连你们的亲事怕也都不能由自己掌控,更何况是独孤尚?国与国之间,族与族之间,和亲联姻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事,你们有何不可接受的?”
萧少卿不不慢地一笑:“可惜北柔然与鲜卑是世代仇敌,此时结姻,却非人世常。王殿以雪魂要挟阿彦与尚,以这等卑劣手段威来的盟约,岂知日后鲜卑不会反悔?”
“日后的事自有日后的说法,郡王又岂知,日后鲜卑一定会反悔?何况--”沈少孤言词稍歇,看一沈伊,微笑,“冤家宜解不宜结,说起世仇,东朝世族中还有比沈氏和郗氏更难相容的么?”他低着,手指轻轻挲衣袖上的兰绣纹,无限慨地:“九年前郗氏满门因沈弼一手谋划而受族诛,此等血海仇之,却也不曾见阿彦有将沈氏赶尽杀绝的意思,不是么?”
“沈、少、孤!”沈伊咬牙切齿,“别忘记了,你也姓沈!”
沈少孤冷笑,语气寡然:“天姓沈的人何其多,可不止你们武康沈氏一脉。孤死后自柔然陵寝,却绝不会你们沈氏宗祠。”
“好……”沈伊倒冷气,压满眸恨,诡异地笑了几声,“其实方才你说的事也不是不可考虑,大家各退一步何妨?”见沈少孤颇为意外地扬眉看来,沈伊话语凉凉:“那位柔然女帝不是一直倾慕华伯父么?王若将女帝送去云中,说不定尚可看在华伯父的面上,与你定友好盟约。”
“混帐!”沈少孤厉喝,振袍起,暴怒之的掌风凌厉而,却又在袭上沈伊的刹那猛然收住力。
掌风虽未及,沈伊还是意识地后退两步。前这人的瞳幽黑透亮,似永远都看不透的远,幽寒的异香随着他方才一瞬的盛怒而溢满堂上,少时的记忆又一次泛在心,沈伊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着:“我的提议,小叔叔不妨考虑考虑。”
沈少孤盯着他看了良久,自嘲一笑:“靖说那次南洛都的途中你的确听了我的话帮忙甚多,我原以为你和沈弼他们有些不同,还有副诚心待人的心,今日看来,不过还是故作表面文章的虚假意。我早不是武康沈氏的人,你心知肚明,不必这么委屈自己声称小叔叔。”
靖?--沈伊心念微动,想到什么,面容渐渐绷,转看着郗彦,从来都是霁月一般明朗的眸忽然一片沉。
郗彦一直不曾言语,沈少孤的帛书放置案上,他也不曾相顾。他静静坐在案后,注视着不远的烛台,目光飘忽,似神思并不在此。直到此刻堂上忽然寂静来,他才抬了抬,将帛书原封不动地递回。
沈少孤皱眉:“你看都没看,就退回来?”
郗彦:“不必看,此事与我无关。雪魂有或没有,我也无所谓。若王持要以雪魂去要挟尚,请亲自去拢右鲜卑军营与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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