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夭绍倒了一杯,递给明宓。
“一是苻徵让人带来的,沈伊北上安风津,同行的人是靖。”
夭绍怔然,半晌方握住他的手:“我与你一同北上。”见郗彦看过来的目光仍有迟疑之意,她定:“你答应过我的,绝不再舍我,你不能反悔。”
郗彦见她张至极的模样,不禁微微笑了笑,将她更地抱在怀中,轻声:“夭绍,我前日回邺都的路上遇到两个人,他们告诉了我两个消息,”
夭绍惊而起:“什么?这事阿公知么?”
夭绍蹙眉:“或许?”
一时满屋静寂得只闻彼此呼声,二人四目相望,竟一句多话都不用说。
“若新婚便是分离,你能承受么?”
环顾周,难以舍与难以被舍的,如今唯有她一人而已。
郗彦眉目微蒙薄雾,看不分清的暗华周转其间,不辨锋芒。“我如今已不是云氏少主了,若云阁有消息传不到我这里,那也是应该的。”
郗府外青幔布屋,喜庐已成。早有仆役将红毡次第铺垫,承送夭绍鸾车之。
谢粲拨开车帷,笑对夭绍:“阿,他来了。”
明宓边喂画眉,边轻轻地抚摸它的羽,画眉终不抵这样的温柔伺候,扑腾一翅膀,扑明宓的怀中。明宓明眸笑弯,慨:“世人都说云中王孤傲寡得很,怎么也会有这样可的鹰。”
“阿公若不知,就不会放任陛援助北朝粮草了,”郗彦,“前几日我还收到柬叔的一封信。他病累退守云中,尚边无一筹划之人,如今柔然异动,东朝与北朝关系暧昧不清,尚的境艰难,我必须北上。”
“或许罢。”郗彦淡淡一笑。
午时,郗氏迎亲仪仗至谢府外,夭绍拜别谢昶,登上鸾路云母车。谢粲送亲,一华纹紫袍,骑着御赐白,十分神气地随夭绍车驾旁。许是鼓乐凑鸣太过张扬闹,沿途观望者如,看得谢粲满心戒备,生怕途中现什么意外。好在郗府距离谢府并不算远,半个时辰后仪队至郗府半里,谢粲令众人行止。
郗彦并不解释,默然片刻,续:“还有一个,是关于你大哥的,”他垂首看着她,缓缓,“你大哥谢澈份,已被北帝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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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绍不语,笑看着她与画眉逗乐,转至书案旁,拿起紫玉云篪,指尖自音孔一一连而过。孤傲寡?他从不是这样,只是如画骨烈焰般炙人的心与,却又有几人知?夭绍轻叹,将云篪收随的嫁礼。
郗彦看她良久,手指轻抚她的鬓发:“好,那就一起去。”
青庐之拜而礼,姻缘乃成。礼罢被诸人送新房,却扇之后,举以合卺之礼,而后众人又哄闹一阵,方才退散。
“靖?”夭绍不解,“伊哥哥走前倒是来辞过行,只说是奉旨北上,可为何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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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云中来的么?”
“自然,”夭绍在沉思和忧虑中,“只不过,为什么你刚刚说的消息都是别人告诉你的?云阁的线竟都不曾探得这些么?”
“此事与姨父无关,”郗彦缓缓,“他也是迫于无奈。”
许是大婚当晚于凝桂喜宴上郗彦饮酒过多,竟牵连旧病复发,久咳血痰
夭绍隔着罩面的轻纱望着车前的人,绯袍,金冠束发。她从未见过他这样毫不遮掩的喜悦神,也从未见过他这样神采飞扬的明亮眉目,素手伸红袖,他的掌心。他的手今日竟是温的,握住她颤微不安的指尖,抱着她了鸾车。
夭绍急:“云伯父不至于……”
夭绍被一日的礼仪折腾得疲惫不堪,此刻被郗彦拥怀中,微阖双目,便觉困意袭来。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夭绍一惊,困意全无,抬盯着他,警惕地:“你要去哪里?为何不带我?”
“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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