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舞的时候呢。歇着罢。”
以前她的枪剑都用在萧少卿上,沈伊只知旁观为乐,何曾有其中的待遇,更遑论受其间煎熬。一时只被她挤兑得恨不能钻地三尺,忍不住佯怒瞪:“你只知句句针对我,怎么就不问问阿憬,他为何想得如此毒计上呈北帝,让尚和阿彦在战事上首尾难相顾?”
“憬哥哥有他的缘由,你别转移视线,”夭绍笑盈盈,“再说,我今夜是有事来求他的,可不是来惹怒他的。”
“亲疏有别啊,”沈伊甩袖掩面,悲戚叹,“你岂知我没有我的缘由?”
夭绍见他装模作样的举止,不免想起往日相的笑无忌,心中既悲且怅。她不再与他逞之能,望着端坐对面、扬浅笑的萧少卿,问:“憬哥哥,今日云阁的这些人,还都可信么?”
萧少卿:“北朝所有云阁的细作阿彦早已清除彻底,洛都云阁留的更是云族亲信,当然可信。只不过外间监视的线仍密,我虽在此,也不能消除北帝的半分疑虑。”
“如此……”夭绍垂首略思,自怀中取一卷地图,铺于案上。
萧少卿望了几,目微动:“北朝阙图?”
“是,”夭绍,“这图绘制详尽,从前朝到后,从达百丈的登云塔到挖地十层的地牢,路线机关无不涵括。”
天能绘此图的只有一人,萧少卿心中了然:“我师父给的?”
夭绍微笑颔首:“除华伯父外,世上尚无人从地囚牢中被活着救。”她话语顿了顿,望着萧少卿神慎重,缓缓:“我这次来洛都的缘由你们应当都知晓。后日我救大哥,还请憬哥哥助我。”
萧少卿并没有丝毫的迟疑,:“你说。”
“我已托鲜卑段族老去邙山行挟持康王司,还请云阁的人予以接应,后夜时送往景风门。”
“好,此事不难。”
“后夜我救人时,请憬哥哥务必拖住北帝与苻景略,若惊动他们,我与大哥则死无全尸。”
夭绍这句话说到最后时面极为清冷决绝,萧少卿的目光在她眉一顾,薄轻启:“一定。”
“至于伊哥哥——”夭绍瞥一榻上看似慵懒闭眸、实则竖着耳朵倾听的人,微笑,“你随我去救人。”
沈伊闻言眉横飞,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睁开目光湛地盯着她,咬牙切齿:“你们夫妇就没有一次好事能想到我,非得我在两难的时候犯险境。你可知我也有我的前途要打算?”
“你的前途?”夭绍淡然,“你的前途不就是杀人放火,兴风作浪?除此之外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