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节(2/2)

☆、第一百九一 除却巫山不是云

“……”

“你不知，在青楼里待久了的人，心里都藏着一怨气。看什么都觉得虚伪，满世界都是假假意。我曾经也以为，公晗之所以救我一定是有什么图谋。于是，我就一边养伤一边等着，心想着若是有一丝风草动，我就翻墙再来个一走了之……”

倒是苏紫又主动问：“我说，你想不想知……我和姜晗的故事？”

说着，他又苦笑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

“怎么会困扰呢……这么多年以来，有些东西一直憋在我的心里。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个人可以倾诉……我还应该谢你呢。”

“那天的夜宴之后，我就明白了自己无，要是想要继续留在公府上，就要努力改变，一个有价值的人。”

说到这里他停顿来，缓缓地呼。

“记得。当时你说他是公晗的客，因为负重伤，不愿意拖累其他人而主动离去。难说……”

“想。”白秀麒诚实地了：“但我希望这份好奇心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苏紫一边摇，一边玩着手里的茶杯：“还记得我们昨天去过的靖堂么。墙上有一副画。画上有一个人被涂抹修改成了弯弓搭箭的伏兵？”

“没错。”苏紫。“那个客，就是我。”

说到这里，苏紫笑了一声。

“你们和我们不一样……我听小红说起过你们的事，江成路他是真心实意、毫无保留地着你。”

“可是兵燹肆之。青楼的生意也日渐萧条。老鸨说养不得我这吃饭的闲人，竟也要绑了我去给那些有龙之好的人生意……于是我就逃了来，藏在破庙或废墟里。饿极了过乞丐，也偷摸过一些吃。如此捱了一段时日。却又被儿给当街逮到，他们拽着我的发将我一路拖回青楼，说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将我活活打死……半路上，有人将他们拦了来，那就是公晗。”

苏紫继续说。

“那个时候的姜晗，还是章国留在钱国的质。虽然他表面上锦衣玉，前簇后拥。但是谁都知质的命，本就不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上……可我还是被这个不由自主的人给救了，随着他一起了他那个华丽而固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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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五岁那年的岁首，公因为质的份而无法归国，便说要让府中上同乐。我自恃在青楼中学过几支笛曲，就想着要在宴会上大显手，好叫公重新记起我苏紫这个人来……可是那天宴会上，我却亲耳听见了王都乐府第一乐手的奏，这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小小的一个苏紫，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罢了。”

这到白秀麒发愣了。虽说江成路的确就是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男人，但是想起那些影影绰绰的记忆，白秀麒却有笑不来。

“可他还是上了你，而我们就坐在最好的见证之中。”白秀麒看了一远的泰陵：“这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我本是钱国瑜山人。生逢世，四岁那年父母双双过。只剩我孤零零一个人。五岁时，匪将我贩到钱国王都的人市。卖给了青楼充作伶工。我在青楼待了八年，不仅学艺，还得兼小厮和仆役，受尽了拷打和折磨……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苏紫的睛眨了眨，一丝温存。

“明白了这一之后的我非常气馁……因为那几乎是我这辈所学过的，唯一的一件本事了。我原本以为自己总有一些特殊之，可我错了，公晗的确没理由还记得我这个人。不是他想留我，而是我不愿走。”

“但是我并没有一走了之——因为我在府上好吃好喝地过了很久，伤也完全愈合了，可是公晗本就没有来找过我。我猜那时候的他，压就不记得自己曾经救过我这样一个小人……而这反倒让我变得不安了起来。

旧是丧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