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我是说,作为一个有用的实验品,我应该给你们提供实验数据,而不是好吃好喝的被供着。”
杜墨生瞧了她一:“原来世上真的有求的人。”
他一说话,徐潇心里那半郁和茫然都被扫得一二净。他的表达和平静到让人不悦的语调,都足以惹恼别人。
她心里憋着一闷气,又听他说:“你希望我这样理你?”
顺着他的目光,徐潇看见了漂浮在他侧半人透明皿中的一团鲜红的肌组织。跟随他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里很多残破的组织,有小分的,有半边肺的,还有这些看不清形状的肌组织。合着这里日光灯照的惨白环境,有另类的森气息。
徐潇脸变得有些不好。
“害怕?”杜墨生看着她。
“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徐潇别过苍白的脸。
杜墨生盯着她那张视死如归的脸,不由得目光隐约了笑意,声音却依旧淡淡的:“但是,我没兴趣从一个不完全变异的上获得错误的数据。”
徐潇一怔:“不完全变异,我?”
她略微思索,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既然我对你们没用,那你为什么这么多时间在我上,让我活着,还给我专门饭?”
杜墨生眉上挑,看着徐潇,言简意赅:“活着自然有用。”
丹尼小跑着回来。
手里提着一大盒的排,天知这是他存了多久才留的稀有粮。刚才走得太急,心里又记挂着事,他也没费太多的时间来理,拿了这些存活赶就赶了回来。
没想到刚来,他就看见徐潇和杜墨生大瞪小。
他是不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
从旁人看来,特别是和杜墨生关系比较近的他看来,徐潇得到了杜墨生很多关照,不是居住空间还是行动自由,哪怕她被定位极的危险等级,他都给了她最大的权限。与此同时,杜墨生似乎每次与她见面,都必定会受伤,偏偏那位还如此乐此不疲的亲自找上门去。
作为一个地球人,丹尼是无法理解一个泰坦星人对兴趣生的执着观察和探索。所以过去看东方偶像家剧的丹尼,很自然地将这一切归属于杜墨生青涩的初恋。
当然,这个恋的对象似乎选择得重味了些,这可是个绪一旦失控就是大杀的怪。
教授的味,永远都是他无法理解的,丹尼心想。
“特制排,慢吃,这可是我‘媳妇儿’教我的秘方。”丹尼刻意而别扭的声音成功地转移了异常饥饿的徐潇的注意力。
徐潇咽了咽。
“你可以开动。”丹尼话音刚来,徐潇几乎是扑上前,夺走了丹尼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