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3)

鬼影不住：“是是是，月娘生来的时候，她爹妈就是看见她脖后的月亮胎记才给她取名月娘的，你真的看到了她了？她……她还好吗？可还记恨我？”

容霜：“满三年之后，你若再不走，可知是什么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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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天心阁的糕实在太贵，五十两只能买到八十斤，我与那掌柜磨了好久，他才肯多送两斤。”

看着手里的契约，容霜叹息说：

“最多的一天能卖五十碟，也就是说最多卖二十多斤吧。”

容霜听了他的悔恨之言，冷静的又给他补了一刀：

“我与她是青梅竹，召乡人，十年前，家乡发生瘟疫，死了好多人，我家和她家的人也全都死了，我就带着她来到了京城，召乡人世代都是心的，我们就找了这间茶楼栖，结为了夫妻，可是好景不，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沾上赌这回事，那半年的时间，我输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欠了好些债，我越输越多，越输越想赢，他们就看中月娘，让我拿她去赌，说赌一把，赢了把我所有的帐全都抹了，输了，就把月娘卖给他们，我当时就迷了心窍，答应了。”

容霜将月娘的卖契小心的折好，放了襟中，对他说：

“她记不记恨你我不知，但是她的脸上多了一条很的疤痕，不知是怎么回事，现在醉香楼后院打杂收泔。”

是我害了她！”

回到茶楼之后，李事正好买了糕回来，对容霜说：

李事掰手指算了算，说：“是啊。”

“就是这份卖契，我签了之后就后悔了，就拼命抢了回来，还没来得及告诉月娘，那些赌场渣滓就追到家里，把我杀死了。你替我把这卖契给月娘，好不好？”

容霜也不阻止，就那么让他宣完了，这才开说：“你死了多久了？”

鬼影虚虚实实的转了两圈之后，才对容霜说：

鬼影顿了顿，而后才说：“灰飞烟灭，我知。”

李事想了想，老实的说：“人们来喝茶都知张师傅和王师傅的手艺平平，所以，一般老客上门都不太会要心来吃，只有些新客，就这两个月来说吧，新客上门平均一天最多卖个五十碟，一碟大概小半斤。”

又是一阵悔恨，鬼影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容霜说：

凄厉的哭声再次传，容霜见他再次陷自己的悲愤之中，就不再与他说话，打开院门，走了去。只是将院门关上，没有上锁了。

“你死之后，她被卖去了醉香楼。”

容霜了涩的，说：“那……你买这么多回来什么？”

“错差，造化人……你死之后，那些人虽然没有你签的卖契，却还是把月娘带了回去，月娘不知你藏了这份卖契，就只好委醉香楼，我白日里见过她一回，她脖后有一个月亮的胎记，很明显，是吗？”

“快三年了。”

这个鬼虽然形恐怖，但也只是维持他死前的状态，并不是厉鬼，不会附在人上作祟，他是因为自执念而留的一缕孤魂。

“你不像是厉鬼，留在人间的执念只是因为悔恨？你有没有想要跟你妻说的话？”

容霜看着满满两推车的心，又看了看李事，对他问：“咱们茶楼一天能卖多少心？”

“……”

容霜将目光投向了满满两车的糕，语气颇显无奈的说：

容霜这才意外的站起了，据他的指引，在满是灰尘的堂屋案找到了他说的那份卖契，契约以油纸很小心的捆好了，一直到今天都没有被浸染，清楚的很。

“……”

“不，不，后来我把她的卖契抢了藏起来了。所以，那些人才会到家里来杀死我的。卖契我就藏在堂屋的案底，我撅了一块砖，就放在那底。我最终没有卖她，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