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质疑起她的神状态起来。这个状态,倒像是个极易失控,危险的状态。继续作上观,由此趋势发展去,她先撕破脸的后果,决然不是我想要的。
故而,我俯,伸手,不轻不重的挑起落灵儿的颌,抑制住她讲说未说的哭诉。与之对视之际,认真,“灵儿,你要再闹,我便答应送你去冥之地如何?“笑笑,”不一样也都是解脱么?”
哭音戛然而止,落灵儿仰呆呆的瞧着我。
我,“都同你浪费这般多的时间,那紫檀木牌便转让给我吧。”
”……“
……
购置好药材,回去的路上柳棠一直都未再开同我说过话,瞧我的神便似看着一个十恶不赦、该天诛地灭的恶人。
我的确是。
今个瞧见落灵儿那几近癫狂的危险状态,若不是我独剩五魄,边又带着个累赘,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我早将之抹杀了。
都是在上古战场上混过的,我望她底时,那份显而易见的杀意与警告,她心中应该是明了的。
……
除了给落灵儿闹了一闹,总的来说是一帆风顺的完成了采购的任务。
待我将丹药炼制好的时候,柳棠正坐在前堂同折清说着话,一人浅笑,一人微微低着,似是羞怯。
在已经迈那一步之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升腾起份好奇心,想知晓他们两个昨个才遇见的两人能有什么可聊得如此和谐的。
柳棠看见我之后立便合了嘴,低去喝茶。
我再一细思就愈发觉得不对了……
走过去坐,将炼制好的丹药给折清,”这丹药好久没有炼制过,好在不算太难,成功了三枚,你且试试效果,好的话,我再去炼制一。“
折清和顺的接过去,吃了。
我仔细盯着他的面容,风轻云淡的,叫人瞧不一丝端倪。遂又作罢,拿角扫一柳棠。
柳棠不晓为何面上一红,站起,匆匆,“我今个有累,先睡了。”转了屋。
我且惊且忧虑的瞧着柳棠通红的耳,突然觉着,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
当晚睡觉的时候,我才想起忘了去张床来。
折清仍是睡在里侧,我睡在外侧,两相独之时,突然从容许多。
这就好比给人婚,了房,一掀盖发觉夫君是个其实是个女,那霎时安心的觉。
折清虽然不至于同女一般威胁力薄弱,可惜,他好似不喜女了,大抵……是个断袖。
我早便这并非我的错觉,折清他对柳棠委实是非一般的亲切,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没那么多笑的。我愈思,愈发觉着这世果真残酷。前世一番纠葛两败俱伤罢了,这世之间还兜兜转转帮他寻着了真,我就好比那月老手中的一线,着实颇玄妙,也着实不用再顾虑太多。
想到这个,我安心的从床沿的木板上挪到中间些,大方的扯来些被盖了,大方的放松仰躺,大方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