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步,以至于后知后觉,厌恶起起初轻浮答应联姻的那个自己。
……
今个千溯又是午时过后才回寝,我听到脚步声后自躺椅上来,披上外衣去院接他。
千溯见我从屋来,似笑非笑扫我一,”怎么还没睡?“
其语调听上去颇为冷淡,却还是伸手将我揽住了。
我挑着灯,照着飘摇的雪,“唔,因为有些事挂心。“顿一顿,”明个曦玥设赔罪的酒宴,听闻天帝那边来了人,折清亦在受邀之列。”
这个阵势摆明了是要将渺音一事搁在明面上说开,毕竟事关两界和平。可千溯并未要去,我心里有没底。
了屋,外遭的风雪皆掩蔽在门后。我搁了灯,替千溯掸麾衣上的残雪。
千溯懒洋洋的站着,似笑非笑,“不过一个赔罪的宴席,你作为被赔罪的一方,有什么可挂心的?”
我讪笑,“不知。”
千溯褪麾衣,凉凉,“就不能息么。”
我被他一句话戳中了要害,略微受伤,默。自打风涟对我说那样的谎言之后,我就怀疑自己在千溯老一辈的手面前一直都是个没息的形象,唔,说不定我原本就是。
千溯走到床边,坐。
我一声不吭站在原,专心瞅着自个的脚尖,继而反省近百年来我所有可拿得上台面的事迹,发觉,无。
千溯轻叹一声,无可奈何,“……我去就是了,过来睡觉。”
我一怔,即刻笑逐颜开,嘿嘿扑上前去,承了这莫名其妙得来的好。
……
千溯答应会去,我宽心之后便睡过了,起来的时候千溯已经整装完毕,气定神闲的坐在桌边,查阅着卷轴,与我,“你醒的这个倒是正好,如今过去正好赶上续宴。”
我慌慌忙忙的爬起,往上衣服,”哥你怎么不叫醒我?”
千溯执起桌边茶盏,饮了,接着若无其事撑看着文书,”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见你睡得香,怕将你叫醒了,冲我发起床气。“
我此时此刻脸上必当是满脸黑线,一面着靴,一面叽里呱啦的腹诽,到底是谁起床气逆天级?你这个时候提起床气是要光明正大同我拉仇恨么?
”续宴是什么?我没去正宴没关系么?“
千溯漫不经心回,”左右是个赔礼的宴,若是连一两个时辰都不能等,这企图谋反、弑君之罪也免得颇为便宜了罢?”
我系好腰带,“但曦玥不是你挚友?我去晚了不是不给他面吗?”
千溯看不过去起走近帮我整了整衣领,“他若是知什么是面,倒还好了。”顿一顿,像是想起什么,“我记得从前我同曦玥结,他与我你曾经救过他,对你一直颇好,后来玩笑时也曾既然两家结好,不如亲上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