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想催她,心里却突然的一动,问她,“夜寻呢?”
木槿干干的笑,“在大殿。”
“在大殿?”他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不该是同我一般好好的藏起来么?
“仙界的人来迎接他回去。”顿一顿,“我,我其实早该告诉姑姑你的,姑父他,正是上古的那位帝君。”
“……”
……
今个一起床,外头就好似换了个世界,我趴在床上把玩着尘镜,偶尔能从上头看见些浮世现实的影像,并不连续且而杂乱,却是个催人想象的极好的东西,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木槿后来见我一言不发,就自个退下去了。而我也不知道自个是为何,听到夜寻就是帝君的消息之后,除却一开始的震惊和渐渐溢满的被欺骗的愤怒,再后来却突然平静了。总的来说,像是种没有实感的虚无。
我问木槿她是何时知晓的,木槿沉默之后道,夜寻许久之前教过她推算天道,所以……
所以是早就知道了。
我撑着头看着尘镜,回想过往,身边之人好似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了。我早就听过一位仙者唤过他帝君,那都是数不清多少万年前的事了,那时他自己给我的解释是,约莫是长得像,认错了。
那仙者也垂着眼附和着笑,说仙界有帝君的画像,的确很像,然后我居然就信了,再没起过疑心。
诚然,现在也不是计较他骗没骗我的问题。这多少年来,我所有的事他该只晓得都知晓了,他若回了仙界,站在我的对立面,那我绝然是没有胜算的,更遑论我还是残魂之躯。
但又想他若是想害我,我早死八百回了,所以不至于对我有歹心。那为何不同我说明身份,弄得好似安插的卧底一般呢?
迷迷糊糊的想着事时,屋前的门被人推开,我本是趴在床上撑着头,感知这动静便稍稍抬眼望门外瞧了一眼,滞了滞,然后又撤回目光,沉默。
夜寻往屋内走了两步,我忍了忍结果没忍住,噌的爬起身,半坐在床上。刚出声两人的声音就重叠了,一齐道,“你瞒……”“我同你说过,你自个忘了。”
我心一沉,“我哪里有记忆哪里没有记忆这个你怎会知道,你怎会知道我刚好忘了。”
夜寻不慌不忙的走近,好似并没有将我的怒气放在眼里,“木槿说的,说你不知道。”
他一走近,我半坐着身高就不够了,于是我又半跪的撑起身来,凉凉道,“哈,木槿也胳膊肘往外拐了么。”又觉得不甘心,“反正你得了内部情报,我说不过你。”
夜寻终于站在床边,先是低眼瞅了眼尘镜,然后才瞧着我,“你做什么这么生气?”
我觉着他不痛不痒的态度叫我更加的上火,且而自己又总是说不过他,所以挪了两下便准备下床,愤愤道,”我现在不跟你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若爱存在刹那间 的地雷~~^_^
☆、第91章 困境
正在床边穿鞋,又转念木槿嘱咐过我不能出去,这房间来来回回就这么大。下了床后又没地方去,还不若趴在床上看尘镜来得舒坦。
可这兀自床上床下来回的折腾就可笑了些,直接暴露了我心烦意乱的本质,叫我在一方争吵中落了下乘。于是坐在床边缓缓止了动作,没好立刻转回床上。
夜寻就站在我身侧,听我一番言论非但没有丝毫的收敛,竟至于还缓缓笑了。”我以为你生气会更有气势一些,谁想竟是这般孩子心性。”
我已经很久没有生过气了,夜寻这一句绝对有导火线的意味,险些将我燃爆了去。理智与对他的那一丝忌惮燃烧殆尽,整个人都要炸了。
然下一刻,他却施施然伸手,在我脸上捏了捏。眸中烟波缱绻,笑道,”在你生气的时候我这么开心实在是对不住。”
我坐在床边,直抖。
然后他才道,“我并没有想瞒你什么,我的确不晓得你现在是忘却了的,又有谁会时时刻刻想着要同别人介绍自己早已不用了千万年的身份?”
这才算是开始解释了。
见我没答,他又继续道,”我在魔界待了许久,早也同你说过,我在仙界已经待不惯了,所以不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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