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节(2/2)

清和不可置信地瞪大睛，为何要消除他的记忆，那是他此生最宝贵的财富，他就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它！

灵浅浅一笑，：“是了清和，你那样聪明，也该想到的。只不过你想不到吧，刚刚我没对你杀手，我只是动用我残余的力量，将你的记忆彻底消除。”

“只是清和，哪怕我死了，你也不能有事啊。离去便是烟消云散，我自己切会过两次，怎么忍心让你跟我一样呢？”

“所以我消了你此生所有关于我的记忆，你放心，这次不同上次神尊的封印。如果不是我本人，任何人都无法再次开启你的回忆，你可以安心回从前那个逍遥自在的清和帝君了。”

“我不会气恼你忘了我，只要你能过得平安舒心就够了。灵说过了，她不是小气的人，而我就是她，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个记恨你，你放心。”

灵，我原本以为你残忍，却想不到你还狠毒！

“最好，便是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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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你就是我的世界，而我们在一起，我就是你世界的主人，又何须再抢着什么六界之王？”

“我猜到了，你素来心，舍不得杀他们的。”

既然都是同一个结果，你为何不许我陪着你？方才我们在生殿上不是说好了吗，无论要承担什么，要负责什么，哪怕是天谴，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何青城弟，他们是你的门人，而我是你妻，便是他们祖师，我为何要杀他们呢？”

“我们微茫，我们渺小，但是我们在彼此中，已是整个世界亦不能敌的辽阔。我真的很荣幸，能在你里这样的重要，或者说，重要过。”

“你还信我就好，”灵舒了气，：“无殇和影痕你也不必担心，早在一年多前我去蓬莱时就已经把招魂幡给了黯绝，他将招魂幡安置在仙缘世外，既不被人打扰，又可收天地灵气。纵然你我离世，他们终有一日还是能回来的。”

“可是我们的，背负了太多鲜血，谁都无法承受这样得来的幸福。或许死亡，真的是最好也是最完的结局。”

清和失笑，：“是啊，你不会的。”

他好困，可是他不能睡。若是睡着了，在等他醒来，就永远也无法记起这样一个女了。

这些年的滴滴，这些年的是非恩怨，他也永远想不起来。

“我是不是很没志气，原来我的世界居然如此之小，一个小小的你，便已经包容了一个小小的我。”

“我本不该现在你的生活里，如今这样消失在你的记忆中，一切都回到了起，回到了当初。”

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他再也记不得了。

清和失声大笑，神智却越来越不清晰。

“清和，你别生气，你听我说，”灵缩在他怀中低低一笑，：“我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从前你是神，我是妖，我们生而相克，绝无可能。后来你是，我是仙，两对立，终是不能相厮守。如今，我们好歹都是神了，可惜我要离开，你要留来。所以说啊，既然知永无可能，那脆就忘了吧。不记得了，什么烦恼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