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古刹迷踪（二）(2/2)

前面潺潺，却是一汪半亩左右的清溪。那溪宽约三五丈，碧波如镜，两旁垂柳拂，杂生树，红红绿绿的景极。

他蹲在岸边，望着溪，但见白云在天，太当空斜照，映得面上万银蛇，泛闪光，心：“这里山明秀，宛如仙境，真的好。若非山路崎岖，又离城太远，一定会有不少人来游玩。”

将饶彬的平平放在地，双手一推，轻轻巧巧的送了床底。

思神。

一路奔驰，行人渐稀。

其时方当三月，一路上嫣红姹紫，光明媚。游人着实不少。

叶天涯扶住他肩膀，笑：“好好睡一觉吧。一个对时之后，你才会醒来。”

更行一阵，转过山坳，前面路越发狭窄，迤逦上岭，颇为崎岖。一路上辔缓行，又转过一个弯，在山坡上遥遥望见树木掩映之中一角黄墙碧瓦，显是一座寺庙。

京城向西多山，谓之西山，属于太行山脉尾的一片山区。古来初称“太行之尾”，后因建都而改称为“太行之首”。明人张爵所著《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云：“西山，府西三十里太行山首”。

那小尼姑旁不远地散落着几件僧衣，一只洗衣服用的木盆。

叶天涯不由得一怔，站起来，侧耳静听，那声音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随风飘来。

叶天涯已看她已一半昏迷，一惊之，快步上前，问：“小师父，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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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客房中二人各想各的心思，谁也没有说话。

叶天涯正要上前打门，忽觉急起来，勒过，退在一旁，寻思：“这里是尼庵，我一个男，去之后，未免多有不便。倒不如先在外面解了手。”

和风拂面，鼻端尽是山野间木的气息。

他好奇心起，当沿着溪边过去察看，转过一片芦苇丛，只见边一块大石斜斜躺着一个小尼姑，蜷缩成一团，不住轻轻搐，脸乌黑，正在低低的嘤嘤啜泣，已是奄奄一息。

叶天涯心寻思：“该当怎么置此人？总不能真的杀了他吧？如此一来，我叶天涯岂非当真成了杀人如麻的恶贼？但若就此放虎归山，这家伙的言语又岂能尽信？他会不会卖我？哼，如果边候爷得了消息，不立时尽集麾手、倾巢而地对付我才怪呢。一旦放了此人，可就危险之极了。”

念及二女，忽地珠一转，已有了主意，伸手弹去了蜡烛上的灯，冷笑：“姓饶的，我虽然杀人如麻，却也言而有信。说不杀你，便不杀你。只不过，也不能轻易便放了你。”

那小尼姑勉睁开睛，望了叶天涯一，有气无力的说：“我，我被毒蛇咬了……”

他心中不免思念起白芷和邱灵卉的好来：“若是芷妹和邱姊姊在此，一定有置饶彬之妙法儿。现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我又该怎么办？怎么办？”

翌晨叶天涯负了一个小小包袱，走客栈，乘了西城门，依着店小二指明的途径，迳向西南疾驰而去。

叶天涯神一振，跃来，远远望去，心想：“附近只此一庙。想必定是‘观音庵’了。”

正神间，一阵山风来，依稀飘来一个女的嘤嘤之声，似在哭泣，又似在呼救。

山间一条曲曲折折的小径，直通寺门。

***

说着转到饶彬后，右指在他后脑一戳，以重手法闭住了他的“风府”。饶彬登时了过去。

于是将坐骑系在庵前的柳树，走林中，又听得之声，心：“脆走到有的所在，也好顺便洗手。”

饶彬不能动，心中如同十五个吊桶打，七上八落。

叶天涯在一株柳树后解了手。又走到溪边，俯掬洗了手脸。

叶天涯骑在背上放望去，但见群山连绵，遍山遍野都是一团团的树，嫣红姹紫，或黄或绿，繁华耀，瞧不尽的满锦绣。光烂漫已极。

光满，香风醉人，这少年不觉襟为之一。他在一十字路了，向旁一名樵夫一打听，得知观音庵所在，是在不远的一山坡边，又即上赶路。

空山静寂，林木清幽，唯有树间鸟鸣嘤嘤，山淙淙。

当循着那之声分拂柳，向山坡快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