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涯又是俊脸微红,知要去寻找事的所在便是京城的平康巷,想了一想,说:“王爷,依您纸上所述,其实令侄一个月前那晚只是与歌伎诗作对,听听琵琶小曲,沉醉而归。所丢之,未必便与歌伎有关。”
雷接:“王爷说得不错。寻常青楼之地,银自然要。但如清小馆、尤家班等第一的去,叶兄弟这般漂亮哥儿最为合适不过。”
叶天涯找了一个净敞亮的座位,吩咐茶博士泡了一壶好的龙井,一面吃着生、嗑着瓜,一面打量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暗自思忖:“雷二哥提醒我最好先来这间茶馆附近踏勘,谋定而后动。可是细细看来,这间茶馆除了离‘韩家胡同’近些,也没甚么特别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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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涯:“小人明白了。”
忠顺王皱眉:“那个所谓的‘尤行首’还没回来么?该不会跟着郎跑了吧?”
忠顺王伸了个懒腰,笑:“也好。这件事我也帮不上忙,便不罗嗦了。赵旺,雷,你们两个好生合叶天涯。他要甚么,便给甚么。如果王府里没有的,去里要!”
雷:“不会。小人打听过了,说是还得三五日才回。”
忠顺王叹了气,:“话虽不错。但那个包儿究竟丢在何,这小……他自个儿也全然不记得了。”顿了顿,又:“叶天涯,除了那两张纸上所写容之外,别的你得自个儿去查探了。”
叶天涯沉:“王爷的那两张纸上说,有可能接令侄的,加上那个卖馄饨的老人,一共十九个男女。当然,那晚所有韩家胡同之人,都有可疑。”
这金玉堂的贵介弟打扮,自然是忠顺王府刻意为他安排的了。
这少年穿了一文士衣巾,全绫罗,服饰华丽,俨然便是一位浊世佳公。他手中折扇轻摇,顾盼之际,越发显得风儒雅,雍容华贵。
那茶博士见这少年眉目清秀,吐属斯文,心中先存了三分好,笑:“公爷是来得早了些。再过个把时辰,客人便会多了。一到晚上坐满了,连茶馆外面到都停放车,还嫌挤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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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哈哈一笑,:“不错,允文允武,人才众,自然大大的占便宜。至少不像你雷二爷这样的黑脸汉,即使到了那地方,也是格格不。别说窑儿,连老鸨也不喜。”
三人计议了一会。雷:“王爷,您请回房好好歇着,我会将关键所在全告诉叶兄弟的。”
雷想了想,:“王爷,乘着这几日‘天香院’那边班里的行首不在,叶兄弟倒是可以先去周遭逛逛。凡是可疑之人,皆可一试。”
叶天涯心想:“果然不所料,王爷先前派去之人,不少都是神偷。雷一个人,打打杀杀还成,但若去那风雅之地,确实为难了他。”
一转念间,又:“若要找回丢失之,须得将那晚所有与令侄有接之人一一盘查清楚。想必这些事,王府都已暗中过了吧?”
叶天涯“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又自端起茶碗喝茶。
忠顺王向他微笑,颇有赞许之意,:“不错!韩家胡同这些人之中,至少有一个绝手,或者是使毒的江湖行家。否则的话,两个月来,那三个不懂武功的才倒也罢了,不可能连‘神偷’薛奎、‘没本钱’耿南、‘碧豹’莫十九等明角个个也泥海。雷也只是在香阁外,便莫名其妙的着了儿。”
这日申牌时分,叶天涯一个人穿街过巷,走相距韩家胡同二三十丈之遥的一座茶馆之中。
叶天涯脸上微微一红,淡淡:“王爷请放心,小人自当竭力以赴。”
忠顺王笑眯眯的:“叶天涯,雷说得不错。你这么一个漂亮哥儿,办起这件事来自然事半功倍。至于钱钞,反而其次。”
忠顺王沉:“那就先从别着手。你说的不错,几个可疑之人逐个儿查探。”说着目光转向叶天涯。
见茶客稀少,生意清淡,便弯了,学着京腔,问一名茶博士:“小二哥,客人这么少,好像买卖不太好么?”
,向忠顺王躬应:“是,回王爷的话,叶兄弟脸儿生得俊俏,又是个少年才,单只这个,便已大大的占了便宜啦。而且他与前几个相比,文武双全,更是好办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