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砚伸手,拢拢被夜风散的发,又“到了姑苏,我娘千恩万谢,于是带我着地址去寻舅老爷,可是几经打听,这才得知舅老爷赌钱赔了房地,几年前就不知落何方去了。天已晚,姑苏城已经关了城门,我和我娘也无可去,只得在街宿一夜。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吧,第二天,我们就有遇上了那家主人,他正要门去买砚台,见我们娘两个背着行,便问了详细缘由,最终收留了我们。”
古砚脱外衫,给熟睡的云篆盖在上,抱臂走在湖边泥沙边上,风得细浪一一地冲击着他的靴。古砚“我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后来大了听娘亲说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我本是沧州人氏,本家姓古,五岁那年天气大旱,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我随父母前往姑苏投靠舅姥爷,还没行到济南府,却遇到一伙打劫钱财的歹人,沧州到姑苏路途遥远,没有钱财寸步难行,我爹便和他们起了冲突,不幸那伙歹人便一刀砍死了我爹。我娘抱着我没逃几步,便被他们抓住了。我娘万念俱灰,就要抱着我一撞死。那时候路上忽然跑过来一辆车,那赶车的夫一脸风尘,看见路上的尸,便停了来。他拿起鞭踏住车辕掉来,将那一伙歹人一顿鞭笞,这才救了我们母。”
卓青飏看看云篆,早已经酩酊大醉,就倒在草地上睡着了。
古砚从没见过卓青飏能啰啰嗦嗦说这样一大段,听了他的话,心中像是被一只针猛然地刺了一,心脏一阵搐。
卓青飏也有些薄醉,不择言地絮叨“云篆,云意远,我告诉你,你这人行事旁敲侧击,说话拐弯抹角,人得不够真诚,事得不够坦,心境不够光明磊落。我是个人,有时候看不透,也想不开,我不懂你。不过你要知,你这般法,不受其利,终为其害呀。”
卓青飏怒目看着古砚,古砚心中一凛,但还是直视他。卓青飏又喝一酒,“你是好样的。”
古砚又“那家的小公没了娘,就比我大几个月,我娘从此就负责我们两人的生活起居,洗衣煮饭。而我陪着小公读书写字,练功习武。因为主人是要门去卖砚台的,所以就给我改了个名字,叫作‘古砚’。”
卓青飏素日见古砚年轻的脸上无忧无虑,没想到他竟然也是这样的孤苦命运。古砚又“那夫见我们孤儿寡母,便去禀告了主人。车中的主人听了之后,便牵着一个小公从车上走来,问了我们名姓、家乡、打算,十分巧合,他们也是往姑苏去的。那主人古,帮我们就地料理了父亲的后事。便让我们搭乘他们的车,一路舟车,来到姑苏。”
卓青飏不由地微微一愕,只见古砚转过,看着卓青飏,又“这家的主人,就是留云庄的现任庄主云四爷。那个路上手相助的夫就是你见过的留云庄陈墨陈二叔,而那个年幼丧母的小公正是你刚才疾言厉批评的人。卓大哥,人之初,本善。也许你看到的人,不坦也好,不磊落也罢,那些你的自以为然,也许本就不是一个人的本心。”
古砚面有愧,但依然义正言辞,“卓大哥,我古砚年龄比你小,武功没有你,你是君坦,我是十分敬重你的。不过你确实不懂,你不设地,你就不知云家经历过多少风雨,恩怨生死,迁徙浮沉。你以为公他生来就是这个样吗?你以为他愿意成为这个样吗?他也有牵挂,有得失,有不得已呀。卓大哥,你可不要误会他。”
的笑容,便是和你一起站在船指看黄鹤楼。我与她相多日,却抵不过那时候她的会心一笑。只有她与你在一起,她才兴,你可知?即使要她为你赴刀山火海,她也无怨无悔,你可知?我有自知之明,不论学识智慧,还是样貌门第,我样样都比不上你,青螺姑娘有光,她喜你,她跟着你,我虽然难过,但却也替她兴。这些肺腑之言,你可知?”
卓青飏“这家主人,真是侠骨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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