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眠泉客栈,胥子明笑言道“好酒都藏在深巷窄弄里,贤弟你且随我来。”两人便走出门,穿花分柳,胥子明走了好久,直走到狮子桥一带,这才嗅一嗅,道“好酒。定是花雕无疑。”扯住卓青飏走进酒店。
酒保见刚刚早上便来了客人,忙热情招呼,躬身擦拭桌椅板凳,热情笑道“两位客官,快快请坐。今年的桂花新上市,小店特别焖了桂花盐水鸭,用来下酒堪称绝妙。”
胥子明点头称是,不吝金银,叫了一大桌上好的酒馔,待得见到酒保端上一把青花瓷酒壶、两个酒杯,大声嚷道,“如此小气,喝起来如何过瘾,上两坛酒,换大碗来。”
酒保只得折身返回厨房,端了饭碗来,胥子明还是嫌小,起身往厨房,找了两个盛阳春面的大碗才差强人意。胥子明倒满两碗,坐下,道“卓兄弟,你为人仗义,为兄能结识你可真高兴。让我们满饮一碗,以尽此情。”
两人干了一碗,卓青飏觉得那酒清清亮亮,入口温和,叹道“果然醇冽。”
江南菜肴讲究精细鲜润,酥鱼酸甜适口,火腿炖芽菜回味十足,松子熏肉丰腴焦香,只是小碟小盘,美则美矣,却与胥子明大大咧咧的脾气不大投机。胥子明只得一个劲儿大口喝酒,连连劝卓青飏多喝几碗。
胥子明道“卓兄弟,你此次到中原来,此情此景,有何感受?”
卓青飏笑道“中原地大物博,人才出众,小弟平生从未见识过,获益颇多。”
胥子明道“你这样涉世未深,殊不知这江湖中的人与事,世故至极。有人对你好,说不准他是想要巴结你、利用你,他看重的也许是你的权、你的名、你的财、你的本事。如果你一旦失势,这些人定会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咬你一口,再吐上几口唾沫,踹上几脚,甚至再补上几刀。”
卓青飏多少也有些感受,道“人生在世,实在坎坷。”
胥子明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看人,可千万别被一时之象所蒙蔽。”
卓青飏听了这话,若有所思,他不由地想起青螺来了。当日初见,她坐在月亮地里纺布,那么安静,那么动人,如果此时此刻,她还是像初遇那般,她没有血海深仇,也不受颠沛流离之苦,就那样无忧无虑的该是多好呀。
胥子明见他呆坐的样子,哑然失笑,推他一把,道“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卓青飏忙道“也没什么。”
胥子明只得端起酒碗,与卓青飏又喝了一口。两人兴头正劲,忽有几人大踏步走上楼来。当先的男人面容细腻,上唇下颌留着短短的胡须,身穿一身灰色布衫,腰上别着一把铁扇子;身后有一人宽长额头,细长眼睛,手上提着一把柳叶刀;另有一人瘦弱身材,铜色面容,一边走,一边笑说“此处可是漫酒的好耍处,一来是这酒陈年香的呦,二来是坐在这里看,嫩白的妹子多的噻。”
卓青飏被他说话吸引,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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